“小哑巴，不会说话。”
“小哑巴，没爸妈。”
“小哑巴，小哑巴，哈哈哈。”
郁清棠低垂着脑袋，她什
都看不到，也什都听不到。
推搡她肩膀
那只手不见
，
颗果子骨碌碌滚落到她脚边。
她从余光里看到所有小孩都走，视野里出现双小小脚，和她脚差不多大，穿着崭新运动小白鞋，白色背带裤，只手腕戴着粉色电子手表。
再之后，她视野里陡然多张歪着脸。
那人弯下腰来看她。
睫毛长长，皮肤粉白，眼珠清澈得像阳光下玻璃珠。
她张大嘴，哇声，那双眼睛显得愈发灵动。
郁清棠乌黑瞳仁里映出她友善好奇脸，木然地抬起眼帘，言不发地离开。
郁清棠很早就脸盲，所有欺负过她人在她心里都留不下印象，所以也很少会想这些事情，同样，那人替她赶走那些小孩，也没有留下很深印象。她生活在自己安静无声世界里，不与外界沟通。
这个世界是好是坏，是温柔是堕落，与她无关，她都不喜欢。
这只是她平凡生活里再平常不过段插曲，很快抛之脑后。
过两天，她再遇到那帮以她取乐小孩。
也遇到那个女孩。
她从街道那边冲出来，英勇无比地把正推搡她小男孩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照着他脸抡起拳头，却停在半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往下砸。
那男生反应过来，反过来将她掀翻在地，小程湛兮滚身土，灰扑扑。
两人就地扭打起来。
程湛兮小时候个子就高，女生发育比男生早，她又是个整天蹿上跳下爬树摸鱼都不耽搁皮猴，和男生打起来丝毫不输，甚至隐约占据上风，把那男孩揍得还不手。
旁边小孩子们都看呆，直到抱头鼠窜男孩喊人帮忙。
个女生和个男生上前，揪头发揪头发，扯胳膊扯胳膊，程湛兮只手揪那女生辫子，把她拎得在手下团团转，另边手脚并用，又踢又踹，以敌三，她咬着牙喊郁清棠：“去叫大人！”
小郁清棠看着她，没有反应。
倒是旁边围观小孩回过神，火速分出人，跑进最近家院子里叫大人。
大人过来把混战成团四人分开，两男女孩哇声就哭，程湛兮抹抹脸上土，走到郁清棠面前，冲她笑笑，不小心扯到嘴角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还故作轻松地耸肩，表情云淡风轻，很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客精神。
小郁清棠漠然看她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程湛兮：“……”
小程湛兮咧咧嘴，倒抽口冷气，没敢碰嘴上伤口，远远地跟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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