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拇指指腹温柔按住，动作轻柔地擦去
泪水。
程湛兮放下手，指背有意无意地蹭过那颗泪痣。
……原来她哭起来是这个样子。
程湛兮眸色幽暗，收回视线。
郁清棠紧绷
身体在她手离开后放松，指尖捏捏酸疼眉心。
刚捏两下，她余光看向程湛兮，生怕她又代劳，程湛兮只是安分站着，目光直视着面前不断上升电梯数字。
叮——
电梯门在面前打开。
两人先后进去，郁清棠没醒盹儿，脚下发飘，走得有点儿步伐不稳，程湛兮自然地从后面托住她背，防止她意外跌倒。
掌心高温哪怕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清晰感觉到，郁清棠停滞半秒，方继续迈步向前走。
郁清棠站定，低声道：“谢谢。”
程湛兮笑道：“不客气。”
她伸手按1楼。
郁清棠视线轻轻扫过她骨节清晰手指，不知思绪延伸到哪里，神情里懊恼
闪而过，她垂下眼眸看着电梯光可鉴人地面。
“郁小姐，程小姐。”前台值班小姐姐招呼并肩走来两人。
郁清棠不冷不热点点头，脚步平缓。
程湛兮驻足，以手按在心口，浅施礼，含笑道：“下午好。”
前台小姐姐笑得见牙不见眼。
郁清棠加快步伐。
程湛兮放下手跟上。
路上郁清棠都没有说话，方面是她午睡没睡好，精神疲惫，没有开口欲望，方面她不知道要说什
，好在程湛兮陪着她走路，没有主动挑起话题要和她聊天。
她是个随时都会率先照顾对方感受人。
郁清棠没有意识到是，她越来越多将注意力投放到程湛兮身上，习惯性地去关注她，已经快成本能。
糟糕午觉比没睡午觉还不如，郁清棠身体绵软，提不起力气，脚也像灌铅，顶着天最高点太阳从家里出来，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到办公室休息，闭目养会儿神，应对下午工作。
她走得越来越快，目不斜视，忽然腰间缠来只手，将她整个人抱起，后背也随之抵上团柔软。
辆汽车从她前方呼啸而过。
程湛兮看着远去车影心有余悸，接着无名火起，刚要低头“教育”走路不看路某位“小朋友”，却见郁清棠表情漠然地注视着远方，好像刚才在危险线上走遭人不是她。
程湛兮把呵斥话咽回去，温声提醒道：“小心点。”
郁清棠麻木神情渐渐褪去，恢复点儿人气儿，低低地嗯声。
接下来路程湛兮直牵着她手，郁清棠落后她半步，是以不像情侣，倒像是个大人牵着家里很小很小小朋友。
进校门程湛兮本想松开，但见郁清棠没什反应，她便直握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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