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看她。
还有
在做作业，看手头放着字迹缭乱草稿纸，郁清棠凭借出众视力判断出是数学题。
郁清棠其实没有像程湛兮担心那样，怕再面对学生会伤心或者尴尬，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学生们看到她感受。
作为班主任，她确实失职，学生想把她换掉情有可原，理智上她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校方处理是不让她当班主任，让她继续担任任课老师，她大概也不会有什
意见。
至于她自己情绪，这并不重要。
假如不是程湛兮发现，她都不会觉得自己难过
。
同样，她也不会知道看到花那
刻，心里涌动陌生情绪究竟是什。
悲伤反义词是高兴。
她想：大概是些许喜悦和释然。
程湛兮手机震下。
她拿起来，解锁屏幕，神情微凝。
[郁清棠]：程老师，你觉得
应该继续当班主任吗？
[程湛兮]：你想吗？
[郁清棠]：不知道
[程湛兮]：你为什要当老师？听温老师说你本来可以出国读博
郁清棠没回复。程湛兮抬头望斜前方办公桌望去，郁清棠双手捧着手机，眼睛却看向面前虚空。
就在程湛兮以为她不会回时候，屏幕亮起来。
[郁清棠]：因为没有区别。
不管是出国读博，进入科研所，还是回校任教，当个小小园丁，或者进入任何行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不同。
她像浮萍活在这个世上，随波逐流，没有来处，更无所谓归处。
程湛兮赫然抬眼，郁清棠发完这句话就放下手机，拿起红笔，打开面前作业本，熟练地批改。
程湛兮慢慢地靠进椅子里，肩膀颓然落下，深深无力感笼罩她。
个自封闭人，再多光和热，只要她不主动打开口子，没有阳光能照进去。
***
中午放学，程湛兮和郁清棠块去食堂吃饭。
程湛兮心事重重到郁清棠都忍不住主动发问：“程老师？”
程湛兮把没夹粒米饭筷子送进嘴里，嚼口空气，问：“怎？”
郁清棠：“你怎？”
她低头示意她盘子里纹丝未动米饭。
程湛兮哦声，说：“在想事情。”
“……”郁清棠便不再问，换到别话题，道，“想把这学期教完，你觉得可以吗？”
程湛兮愣下，问：“理由呢？”
郁清棠用勺子搅下面前瓦罐汤，冷静地说：“学校不是这处理？再去找陶主任，又要和他解释，而且学校教育资源这紧张，他应该不会轻易换掉，要和聊长长天。”
程湛兮：“……所以你是不想听他唠叨？”
郁清棠说：“有点。”
对郁清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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