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从椅子里站起来
时候身形不稳地晃
下,用手扶住桌面。
她魂不守舍地走回自己办公桌，发现椅子不见。
程湛兮：“……”
连椅子都要和她作对吗？！
正在这时，郁清棠推着她遗忘在原地椅子过来,低着头,将它回归原位,飞快地抬头看程湛兮眼，又迅速低下，莫名感到心虚,声若蚊呐地说句：“程老师你椅子。”
程湛兮内心翻江倒海，惊涛骇浪，整个世界天塌地陷,还没忘记语气轻柔地回道：“谢谢郁老师。”
郁清棠没敢抬头看她，更小声道：“不客气。”
程湛兮坐在办公桌后，在心里把细节过遍又遍。
良久,她闭闭眼，深呼吸，给郁清棠去条消息。
【郁老师,你真只是轻微脸盲吗？】
郁清棠看着手机里灵魂质问,不由陷入沉吟当中,片刻，她打字回复：
【以前没有记人需求,所以
以为是】
程湛兮给她回个表情包。
【[程式倒地.jpg]】
郁清棠再去看程湛兮,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两条胳膊中间,动不动,似乎是深受打击模样。
郁清棠不安地抿抿唇。
程湛兮这趴就趴到放学,中途她太伤心,干脆睡觉。
放学铃响，郁清棠关面前电脑，坐在位置里，什
都不做地看着程湛兮后脑勺。
自后方投过来视线过于专注和投入，程湛兮慢慢地将脸转回来，枕在胳膊上，和郁清棠对上视线。
郁清棠嘴角松松，似乎想努力对她露出个笑容。
结果虽然失败，但程湛兮郁结却扫而空。
“郁老师。”她把下巴垫在自己手背上，就着这样姿势看她，眼波流转，笑意明媚。
郁清棠脸颊微微热下。
“请你吃晚饭？”
“顿晚饭就想弥补受伤心灵？”
“你说多少？”
“起码个学期吧。”
“……”
“逗你，你怎这好骗？”
郁清棠看着她，薄唇翕动，欲言又止。
“想说什？”
“没。”
郁清棠心说：你还是第个说好骗人。
她把抽屉锁起来，起身道：“走吧，去吃饭。”
“吃什？”程湛兮简单地收拾下桌子，郁清棠已经走到她桌前：“赔礼道歉，应该你决定吃什。”
程湛兮做思考状，念头动，说：“想吃火锅。”
郁清棠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垂眸轻声应下：“好。”
须臾，她又抬抬眼，迟疑道：“那今晚晚自习……”
程湛兮绕出来握住她手腕，道：“他们都给学校递联名书，你就不能生会儿气吗？给那帮小崽子点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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