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地从抽屉里大包装袋里拿颗糖,挑眉道,“好巧,是绿色,和上次给你样。”
掌心多颗包装精致水果糖,郁清棠垂眸,怔怔地看向自己掌心。
“看来老天注定要你吃这颗糖。”女人声音低缓柔和。
郁清棠看向程湛兮。
她已不再是方才那个要糖吃小孩,抬眼望向她眸光悠远深邃,仿佛看进她灵魂深处。
郁清棠心神微乱,将手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往后退步,再定睛细看,方才程湛兮瞬间洞察像是场光怪陆离错觉。
“不喜欢吃糖。”她竭力掩饰,声音藏着不易察觉惊慌,抗拒着存在任何可能,把糖留在程湛兮桌子上。
程湛兮望着那颗糖良久,眸子里闪过叹息神色,重新收进抽屉。
郁清棠拧开保温杯盖子喝水,却发现里面水不知何时已经空,她干脆放下水杯,去办公室外面走廊透气。
再去七班转圈,心湖翻涌波澜渐渐平息,丝涟漪也不剩下。
她进办公室时候程湛兮不在自己座位里,而是半坐在实木办公桌前,条长腿轻松点地,另只脚小腿悬在空中,随意地轻微晃动着,和几位老师聊明星八卦。
郁清棠路过她,她和往常样笑吟吟地打声招呼,继续和老师说话:“是假,上次辟谣。”
生物女老师道:“真哇?之前真以为她人品有问题,差点脱粉。”
程湛兮在网上搜澄清贴,给生物老师看。
生物老师看完喜上眉梢:“哎呀,太谢谢你小程,又可以。还是你们年轻人上网冲浪厉害。”
“哪里哪里。”
郁清棠冷眼旁观会儿,越发笃定刚才是自己错觉。
郁清棠把最后几份作业改完,将这段插曲抛到脑后。
离中午放学还有会儿,郁清棠打开电脑,打开泗城美术馆主页。
首页就有大幅宣传——画家程默于八月中旬在泗城美术馆举办画展,展期两个月,欢迎大家前来参观,还介绍几幅最有名作品,包括她第次展出若干新作。
郁清棠生母郁辞是个画家,但郁辞画室被卫庭玉锁着,只有他个人能进去。卫庭玉也没有给过她任何艺术方面熏陶和培养,看到她在院子里用树枝在小花园泥土里画画、用石头在地上刻磨,都会从远远地方大步走过来,俊秀斯文脸表情扭曲,朝她大发雷霆,树枝和石头都粗,bao地丢掉,让佣人把她带走。
卫家人都听卫庭玉话,只要她表现出丁点举动,便会被无情地抢走手里“画笔”扔掉。
他不允许她和郁辞有半点相似。谁都代替不她,也不能成为第二个她,包括她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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