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罗大步流星踏入宸宫。
沿路宫人接连跪倒,近侍在身后路追赶,他看也不看。
“陛下……”围在床边太医院院使发现他,颤巍巍转身行个礼。
秦秾华倚着两个重叠起来枕头半坐,她面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面无血色,伏罗目光触及她发白嘴唇,心头痛,情不自禁在床畔坐下来,把按回想要下床行礼人。
“你怎样?”伏罗说。
“让陛下忧心,是秾华不是。”她声音低弱:“秾华本就体弱,今日去梧桐宫散心回来,忽感头晕乏力,不留神便晕倒片刻……这才惊动陛下。”
“皇后身体如何?”伏罗转头看向侍立旁太医院众人。
院使揖手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身体孱弱,在烈日下走遭,这才突然晕厥。”
“可有大碍?”
院使顿,脸上闪过犹疑:“……还需静心调养,微臣会开几服药,娘娘近日也勿要在外停留过久。大元虽已入秋,但气候和朔迥异,秋日阳光也依然毒辣。娘娘需保重凤体才是。”
“本宫记住。”秦秾华点头。
太医院众人出言告退,鱼贯而出,殿内须臾间便只剩帝后二人。
伏罗想去握那只惨白手,但他最后忍住。
沉默空气在殿内蔓延,沉甸甸地压在他头顶。在他绞尽脑汁想着适宜话题时,秦秾华将他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陛下可是从紫宸殿来?”
“你怎知道?”
不留神,他问傻问题,但他竭力绷着脸上冷静,维持着个男人在心仪之人面前尊严。
“这时间,陛下也该散朝。”她目光不露痕迹地扫过伏罗披散黑发,柔声说:“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为费心,秾华心有不安。眼下秾华已是无事,陛下若还有公务处理,可放心离去。”
看着那双沉静深邃眼眸,伏罗如何好说大元“万机”大多被内阁料理去?折子,他月也理不百张,更何况“万机”?
他不由自主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说:“无妨,可以在这里看。南簇戈,把朕奏章拿来。”
近侍懵:“……陛、陛下,您奏章,放在哪儿啊?”
“朕奏章你不知道在哪儿?”和面对秦秾华时不同,对象变,伏罗声音也像丢进冰窖,骤然冷下来:“朕要你何用?”
“奴婢知错,奴婢想起来,这就去拿……”
近侍苦着脸,路趋步走出宸宫。
殿内安静下来,伏罗沉默半晌,说:“你在宫中可还习惯?”
“陛下准备周到,秾华没有不习惯地方。”
“若有什需要,就告知于。”
“是。”
空气又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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