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把冰品发给休息人吧,还在练习便不要打扰。”
“喏。”结绿笑着说:“奴婢们这就去。”
秦秾华每次来广威将军府,都不会空手而来。
府里习武人早已习惯沾九皇子光,便是当真辛勤练习男子都纷纷停手,更别说那些表演戏子。时间,校场内精壮青年笑着闹作团,分发冰品宫女们各个红霞上脸。
冰品发完之后,不论男女都围在比武台旁,为精彩绝伦比试发出阵阵助威声。
秦秾华自然有最好观景位置坐。
武象虽然只比少年大上七岁,但他已有从军经历,是真刀实枪上过战场。
秦曜渊能够单凭蛮力就和他打得不分胜负,实在是让人又惊又喜。
她含笑观望全程,直到武象使劲浑身解数,用全身重量勉强压制少年银枪。
“好,点到为止——”
武象大叫声,在片嘘声中迅速闪开。
“吁——”
武岳在台下做着鬼脸。
“公主来,不可放肆。”武象脚踢开武岳,高声说:“大家都休息会吧!”
秦曜渊扔掉手中银枪,翻过看台,径直朝看台上秦秾华而去。
秦秾华从结绿手中接过绞过冷水干净帕子,在少年来到面前后,为他擦拭脸和脖子上汗水,少年在她举起帕子同时,习惯成自然地蹲下来,调整为方便她高度。
“今儿还不算太热,你怎浑身是汗?”秦秾华问。
“太辛苦。”他说。
“是太辛苦,而不是太狡猾吗?”秦秾华笑着,食指点在少年额头,轻轻戳下。
她笑道:“哪有人浑身是汗,却点汗味都没有?”
“有才好吗?”
少年接过她手里帕子,个旋身,紧挨着她坐下。
十五岁少年,坐下来时,个头已经比她还高,秦秾华时有些怔忪,他从身旁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秦秾华竟然从这沉静凝视中感觉到丝压迫,就像被大型野兽目光锁定样。
她转移话题,道:“带冰糖莲子,吃吗?”
“手酸,累。”他说。
秦秾华故意道:“那就给你留着,回宫再吃。”
少年拧起眉头,把毛茸茸脑袋靠上她肩头,低声说:“……想吃。”
秦秾华笑道:“叫声阿姊来听听。”
“阿姊。”
秦秾华在他额头轻弹指:“只有这种时候才肯叫上声。”
“喂。”少年在她肩上仰起脸,目光笔直地看着她。
秦秾华接过结绿递来瓷碗,舀勺冰糖莲子递向少年。
她喂勺,少年吃勺。
看台下少年们远远看着言笑晏晏玉京公主和靠在她肩上享受喂食九皇子,酸得像是坛子里密封百八十年陈年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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