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望望,哈利觉得他看到罗恩眼里有丝红色。
“罗恩——?”
剑光闪,宝剑突然刺出,哈利纵身闪开,金属声当响,接着是声长长尖叫。哈利急速转身,在雪上滑下,举起魔杖准备自卫,但并没有东西要抵挡。
他自己和赫敏恐怖幻影不见,只有罗恩站在那儿,无力地提着宝剑,低头看着石头上挂坠盒碎片。
哈利慢慢走回他身边,不知该说些什,做些什。罗恩呼吸粗重,眼睛点也不红,还是原来那样蓝色,还有点湿润。
哈利假装没看见,弯腰捡起破碎魂器。罗恩把两扇小窗玻璃都刺破,里德尔眼睛没有,挂坠盒彩色丝绸内衬冒出缕缕轻烟。活在魂器中那个东西消失,折磨罗恩是它最后个行为。
宝剑当啷声从罗恩手里掉下,他跪倒在地,抱着脑袋。他在发抖,哈利知道那不是因为寒冷。哈利把破挂坠盒塞进口袋,跪到罗恩身边,谨慎地把只手放到他肩上。没有被甩掉,他觉得是个好兆头。
“你走后,”他低声说,暗自庆幸罗恩脸被挡住,“她哭个星期,也许更长,只是她不想让看见。有好些个夜晚,们都不说话。你不在……”
他说不下去,现在罗恩回来,哈利才完全意识到,对他们来说,没有他是多大缺憾。
“她就像姐妹,”他继续说,“像爱姐妹样爱她,相信她对也是这样。直都是这样,以为你知道。”
罗恩没有回答,而是扭过脸去,响亮地用衣袖擦擦鼻子。哈利起身走向几米外罗恩那只巨大背包,那是罗恩奔向池塘去救他时丢下。哈利把它扛到背上,走回罗恩身边。罗恩也爬起来,眼睛充血,但还平静。
“对不起,”他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不该离开。知道是个——是个——”
他在黑暗中环顾四周,仿佛希望个足够恶毒词会飞扑下来认领他。
“你今晚差不多都补偿,”哈利说,“捞出宝剑,消灭魂器,还救命。”
“听起来比本人伟大得多。”罗恩嘟囔道。
“这样事听起来总是比实际伟大得多,”哈利说,“这些年直想告诉你这点。”
两人同时走上前,抱在起,哈利抓着罗恩背上仍然潮湿衣服。
“现在,”他们分开之后哈利说,“们要做就是找到帐篷。”
找到帐篷并不难。虽然跟着牝鹿在黑森林里走路似乎很长,但有罗恩在身边,回去时用时间短得令人惊讶。哈利迫不及待地要叫醒赫敏。他兴奋地走进帐篷,罗恩有点迟疑地跟在后面。
与池塘和森林里比起来,这里暖和极。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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