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用手紧紧揪住离他最近那匹夜骐鬃毛,把脚踏在旁边个树桩上,笨拙地爬上缎子般光滑马背。夜骐没有反抗,只是扭过脑袋,露出牙齿,还想继续舔哈利袍子。
哈利发现,把膝盖放在翅膀关节后面可以使自己感觉更稳当,接着他望望周围其他人。纳威爬上另匹夜骐,正使劲把条短腿抡过马背。卢娜已经坐好,她侧着身子骑在夜骐背上,正在整理自己袍子,就好像她每天都骑夜骐似。罗恩、赫敏和金妮仍然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
“怎啦?”哈利说。
“们怎骑上去呢?”罗恩底气不足地说,“们根本看不见那玩意儿!”
“哦,很容易。”卢娜说着,热心地从她那匹夜骐上滑下来,大步走向罗恩、赫敏和金妮,“到这儿来……”
她把他们拉到周围另外几匹夜骐身旁,个接个地扶他们骑上去。她手把手地引导他们揪住鬃毛,嘱咐他们抓紧,然后才走回自己坐骑。那三个人看上去紧张得要命。
“这真不可思议,”罗恩喃喃地说,用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那匹夜骐脖子,“不可思议……如果能看见它——”
“你最好希望永远都别看见它,”哈利表情凝重地说,“都准备好,是吗?”
大家都点点头,哈利看见五对膝盖在各自袍子下绷紧。
“好吧……”
他低头看着夜骐乌黑光亮后脑勺,咽口唾沫。
“伦敦,魔法部,来宾入口,”他迟疑地说,“呃……如果你知道……该怎走……”
有那会儿,哈利夜骐没有点动静,接着它翅膀忽地向两边伸开,动作太突然,哈利差点从它背上摔下去。夜骐慢慢伏下身子,又猛地向上冲去,速度之快,角度之陡,哈利不得不把腿和胳膊紧紧地箍在它身上,以免自己滑向它瘦骨嶙峋臀部。哈利闭上眼睛,把脸贴在夜骐丝缎般鬃毛上。他们冲出禁林树梢,飞进血红色残阳。
哈利不记得自己什时候以这快速度飞过。夜骐闪电般掠过城堡上空,宽大翅膀几乎没有扇动。清凉气流拍打着哈利脸。在呼呼风中,哈利眯起眼睛,扭头张望,看见五个同伴都跟在他身后飞着,每个人都把身子低低地伏在夜骐脖子上,以免自己被气流冲落。
他们飞过霍格沃茨场地上空,飞过霍格莫德村。哈利看见下面起伏山峦和溪谷。日光渐渐暗淡,他们飞过些村庄,哈利看见片片灯火,接着是条蜿蜒道路,上面只有辆汽车在疾驰,穿行在山岭之间……
“这太古怪!”哈利隐约听见罗恩在他后面什地方喊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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