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观望其他勇士在做什,他只顾三下两下脱掉鞋袜,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鳃囊草,塞进嘴里,然后蹚水走进湖里。
真冷啊,他觉得双腿皮肤火辣辣地疼,像着火样。他越往前走,湖水越深,湿透长袍重重地往下坠着。现在湖水已经没过膝盖,两只迅速麻木脚踩在泥沙和光溜溜黏糊糊石子上,不停地打滑。他飞快地使劲嚼着鳃囊草,那感觉不太好,韧韧、滑腻腻,像章鱼触手。他在齐腰深水里停住脚步,把鳃囊草咽下去,等待着奇迹发生。
他听见观众席上传来笑声,知道自己定显得很蠢,就这样走进湖里,没有表现出任何魔法本领。下半身已经浸在寒冷刺骨湖水里,阵凛冽寒风毫不留情地吹动着他头发,他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身体没有沾水部分起满鸡皮疙瘩,他故意不去看观众。笑声更响,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嘘声尖叫和嘲笑……s
接着,很突然地,哈利觉得似乎有个看不见枕头压住他嘴和鼻子。他吸气,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他肺里空空,脖子两侧突然阵刀割般剧痛——
哈利赶紧用两手抓住喉咙,摸到耳朵下有两道狭长裂缝,在寒冷空气里开合……他有鳃!他没有犹豫,采取唯合理举动——头钻进水里。
吸进第口冰冷湖水,就像获得生命所需氧气。他脑袋不再天旋地转。他又使劲吸口湖水,感觉到水从他鳃里顺畅地流过,把氧气输送进他大脑。他把双手伸到面前,仔细打量着。它们在水下显得有些发绿,样子怪可怕,而且手指间有蹼连着。他转过头去看自己光裸脚——脚变长,脚趾间也有蹼连着,就好像他脚突然变成鸭蹼。
水不再冰冷刺骨……相反,他觉得很凉爽,很舒服,身体也变得非常轻盈……哈利继续向前划水,他惊喜地发现两只带蹼脚能使他在水中前进得这远,这快。他还发现,似乎根本不需要眨眼睛他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很快,他就游出很远,再也看不见湖底。他翻个身,朝湖底深处扎下去。
他在片黑乎乎、朦朦胧胧奇异景色中游来游去,耳边片寂静。他只能看见方圆十英尺内情景,因此他在水里每划行下,就有崭新景色从前面黑暗中突然浮现:波动、缠结黑色水草构成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小石子宽阔平整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他眼睛睁得大大,目光穿透灰亮、诡谲湖水,望着远处黑影,那里湖水是阴暗朦胧。
小鱼儿轻捷地游过他身边,像支支银色飞镖。有两次,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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