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女儿能够这样。他很欣慰,女儿还能喝酒。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那几年,是他教书教得最好几年。在某种意义上,这几年也是他平生最幸福几年。战后退伍军人下到校园,改变校园,给校园带来以前没有生命品质。种激情和震荡,这些东西积累到某种程度后带来种变化。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辛勤工作,学生们成熟中还带着生疏,都非常严肃,而且瞧不起凡俗琐事。由于对风尚或者习俗天真无知,他们开始自觉地学习研究,这正是斯通纳梦想学生应该做——好像这些学习研究就是生活本身,而不是作为特定工具来实现特定目标。经过这些年,他知道,教学绝对不要重样。他经常自娱自乐,达到种精疲力竭愉快状态,他希望这种状态永远不要结束。他很少考虑过去或者未来,也不考虑失望和欢乐,他把自己能有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工作时刻,希望自己最终由自己作为来作定论。
这些年,鲜见他从这种对工作奉献状态中转移出来。有时女儿回哥伦比亚看看,好像漫无目标地从这个房间溜达到另个房间,让他有种很难承受失落感。二十五岁年纪,她显得老十岁。她继续喝酒,那种不变冷漠就像个彻底失去希望人。显然,她越来越频繁地把孩子交给圣路易斯爷爷奶奶看管。
他只听到过次凯瑟琳·德里斯科尔消息。1949年初春,他收到东部所大型大学出版社图书订单,上面说有凯瑟琳著作出版,而且还简单介绍下作者。她在马萨诸塞所不错文科学院教书,未婚。他尽快买本她书。当他双手拿着书时,手指似乎都活起来,颤抖得那厉害,都几乎打不开书。他翻翻前面几页,看见这样句献辞:“献给威·斯。”
他眼睛模糊,动不动坐很长时间,接着又摇摇头,继续看着书,直到读完后才放下。
这本书跟他想象样好。文字优美,激情掩藏在某种冷静和智性明晰背后。他从阅读内容中看到她本人,他想。斯通纳很惊讶,此刻看着她竟如此逼真。忽然,好像她就在隔壁房间,他把她样子定好会儿才消失。他双手刺痒,好像刚刚触摸过她。他失落感,内心藏很久失落感,喷涌而出,彻底将他吞没,他任由这股洪流裹挟着,意志已失去控制。他不想搭救自己。接着他又亲切地笑,好像是冲着某个记忆而笑。他忽然想到,他都快到六十岁,应该能够不受这种激情和这种爱力量左右。
可他还是难以超越,他知道,而且永远超越不。在麻木、冷漠、孤绝背后,这种力量还在,强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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