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便先检查床头的话机,期待着梨纱的联系。可惜信号红灯未亮,一通来电也没有。
我打开冰箱,取出鱼肉香肠和啤酒,盘坐在床上。开罐喝口啤酒后,咬破香肠外的塑胶包装。
由于担心电话随时会响,直到傍晚我都不曾离开电话一步。
梨纱不可能没和我商量就辞职……
我虽如此相信,却不禁气恼梨纱的无情。
当电话铃响时,窗外已亮起街灯。
我急着接听,不小心碰倒桌上的啤酒空罐,空罐掉落榻榻米。
“喂?”
“啊,请问是上杉先生吗?”
“…………”
不是梨纱,是早上打来的那个女人。
“喂喂,上杉先生吗?”
“嗯。”
“我是真壁,今早和你通过话的真壁七美。不晓得你是否已转告梨纱?”
“呃,还没。”
“为什么?我等好久,梨纱都没回家,实在联络不上她。”
“梨纱今天没上班。”
“昨天不是正常出勤吗?”
“但今早她打电话说要辞职。”
“今早?从哪里?”
“什么意思?”
“梨纱从哪里打电话?”
“不清楚。小姐,你姓真壁?”
“是的。”
“我想当面谈谈,你方便过来吗?”
“你是指……你的住处?”
“对。”
“你住公寓?”
“嗯,不方便吗?”
“我也想直接请教梨纱的事,可是为何得到你家?”
她语带防备,我急忙澄清:
“梨纱随时可能打来,我得守在电话旁。”
“原来如此……”她的话声停顿片刻,“但我不敢随便到陌生男人的房间,能不能约在外头?”
这要求合情合理。“真壁小姐,你现下在什么地方?”
“梨纱租处旁的公用电话亭。不过,约在梨纱房间,我也不太放心。”
“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不晓得梨纱公寓的地址。”
“咦,真的吗?”
真壁七美似乎颇惊讶,她大概以为我和梨纱的关系更加亲密。
“约在哪里好?请指定你方便前往的地点。”
“那么,涩谷如何?”
“涩谷的哪里?”
“我常去的咖啡厅,可以吗?”
“我无所谓。”
“PARCO百货附近有间叫‘HumptyDumpty’的咖啡厅,你听过吗?”
“哪间PARCO百货?”
“从一号馆与二号馆中间的路进去,就在右边小巷内。”
“右边……靠近二号馆?”
“对,右边第一条巷子……等等,还是第二条?我忘了,总之有条巷子,右转便看得见。”
“好,我找找。但我怎么知道是你?”
“什么意思?”
“我不认得你的长相。”
“啊,也对。我穿牛仔裤,上身是没花纹的橘黄无袖洋装。”
“了解。”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