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夹克衫，没有染头发，也不再戴那副玳瑁茶镜，眼角往下倒，显得比上次见面要大五六岁年纪。
老戴坐在秋林办公室里，长叹
口气。
老戴说，小陆啊，什
是人字两张皮，
总算是深刻体会
。上次来办矿泉水厂，真是敲锣打鼓拉横幅，从书记到县长，哪个对不是客客气气，多少排场。可这次来呢，却没有个人理睬。打电话去联系，都说领导最近忙。忙什，还不晓得，都在躲呢。
秋林说，老领导，莫多想，或许真是在忙。
老戴说，小陆啊，你这人还是厚道，不情愿背后说人。其实，他们把看低，好坏也是部委里退下来干部，还是要点面孔。他们不理就不理，根本无所谓。
秋林说，没有事，不是还有吗？陪你。
老戴说，让你陪日两日是客，月两月，你就把当冤家。也不瞒你小陆，这次回北京，家里老婆孩子没个好脸色，人人都怪，好像是他们敌人样。在家里待着，全无意思，就想着回来再干场给他们看看。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秋林愣，说，现在生意难做，老领导不要急，先在家乡玩段时间，再看看有什好项目。
老戴说，哪里还能玩，多少岁数？时不待。项目早就考虑好，上次便说过，家乡有好山好水。上次做矿泉水，虽然销路不好，但根本不是矿泉水问题，是想法太超前，老百姓消费观念还没有培养起来。这次，要把目光放在家乡好山上。解过，们城里往西，山上出花岗岩。你看现在装修这作兴，花岗岩市场多少红火，就想在此地搞个花岗岩厂，定能赚钞票，到时让他们都眼红。
秋林说，好像从没听过此地出花岗岩消息？
老戴说，这也是上次弄矿泉水厂时无意中听到，是当地个石匠山上采石发现，没有多少人晓得。这是商业机密，就想趁这个事情还没有太多人晓得，赶紧把事情做起来。
秋林还是将信将疑，嘴上说，老领导既然这有把握，那这次定能成功。
老戴犹豫下，说，成功那是毫无疑问，只是投资有些小问题。不瞒你小陆，上次办矿泉水厂，自己那点老本都用得差不多。这次虽然也是亲眷朋友处借些，但办厂还是不够。你也看到，人情冷暖，这次县里定不会再出资与合作。当然，就算他们提出，也不愿意，不欢喜临老反倒背个北京骗子骂名。
秋林说，那老领导意思是？
老戴有些不好意思，说，想寻你帮帮忙。你们土特产公司不是直也在寻好投资项目吗？想问问你，这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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