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就再没有用场。这社会怎变得这快,脚步这慢,哪里跟得上?唉,要是切都慢慢来,还像以前那样,该有多好。
说完,杜梅又踩着铁车,继续做起衣裳来。杜英听着单调铁车声,不晓得为什,突然悲从中来,扑簌簌地直落眼泪。
从这日开始,几乎每日杜英都会去看杜梅,每次都送去些吃喝,陪她坐坐,讲讲闲话。每次去,杜梅都在埋头做衣裳,即便杜英来,手下也不会停,就像是在赶工样。可衣裳做好,她却从来不卖,只是挂起来。日积月累,竟挂满满屋。
就这样,到过年前这日,杜英来寻杜梅,两人约好起回乡下看姆妈。杜英去时,看见杜梅积攒那些布料终于被她做完。杜英说,现在布料做完,以后就不要做。杜梅笑笑,说,听你,不做。讲实话,也做不动。
从裁缝店出来,两人就道回乡下。杜家姆妈看见杜梅,说杜梅瘦。杜梅说自己在减肥,瘦些好看。杜家姆妈听不高兴,说,真是乱讲乱话,女人就要胖些才好,胖些才有福气。以后不准减。杜梅听,笑着点头,说,妈,晓得,听你。
吃过夜饭,杜英便先回城。第二日还要早起上班,到年底,杜毅厂里忙。杜英回,杜梅则留下来,陪着姆妈在老眠床上困夜。
第二日,秋林姆妈送来些隔纱糕,杜英便拿些去送给杜梅。她走到裁缝店门口,推开门,只见铁车边空荡荡,杜梅用条绳子将自己悬在梁上。她身体挂在衣服堆里,风吹,微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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