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花岗岩，撒着滑石粉，跳舞
人就在舞池里发疯
样跳舞。墙上安装着落地玻璃，迪斯科球转动，玻璃里影子便跟着转，似乎满屋子都是迪斯科球。
杜梅看见这场面，头也痛，眼也晕，有些吃不消。阿庆老婆倒像是老客，左右看番，直拉着杜梅往旁边个卡座走。卡座上坐
两个人，都是后生。个烫着头，穿蝙蝠衫，宽松萝卜裤，油头粉面。另个白白净净，头发三七分，穿件薄毛衣，像个学生。两个后生人边对坐。阿庆老婆指着油头粉面后生说，这是小马。又指着白白净净后生说，这是小峰。阿梅，你欢喜坐哪边？
杜梅尴尬，不知怎
应答。阿庆老婆屁股坐到油头粉面后生旁边，说，你坐小峰旁边。
杜梅怔怔，只能局促坐下，只坐个角，大半个身体探在外面。
阿庆老婆说，杜梅，要不要跳舞？
杜梅没听清，说，什？
阿庆老婆大声说，
们去跳舞。
杜梅摆手，说，不跳。
阿庆老婆说，小峰，你拉阿梅姐去跳舞。
小峰笑眯眯看着杜梅，杜梅赶紧说，莫拉莫拉，真不会跳。
小峰说，阿梅姐不欢喜跳舞，那就坐坐。
杜梅感激。阿庆老婆白小峰眼，跟小马滑进舞池。
小峰问，阿姐，你要吃什饮料？
杜梅说，要罐粒粒橙。
后生出去，买罐粒粒橙回来。杜梅喝口饮料，问，你们常来吗？
后生说，天天来。
杜梅说，这种地方有什意思？吵死人。
后生说，不吵就没意思，吵，什都不用想，多少轻松。
杜梅说，你年岁轻，跟你不样。
小峰说，看你面孔，又比大不几岁。
杜梅心里晃，说，你真是胡说八道。喝口饮料，扭过头朝旁边看去。不看不要紧，这看便望见舞池里阿庆老婆和那个叫小马油头后生抱在起亲嘴。杜梅吓煞，赶紧回头，回头，竟看见小峰笑眯眯在偷看自己。杜梅有些难为情，她想离开，但不晓得为什，又不舍得离开，两只脚就像是被粘住般。
3
夜里麻将结束，出来时，正好有人打何天林电话。何天林边打电话边开车，分神，绕来绕去竟将车子绕到自己家门口。何天林想开回厂里去，转念忖，回都回，日都不回家，也总是说不过去。索性将车停下，开门进去。进门，却发现杜梅不在家，何天林觉得奇怪，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又将近等二十几分钟，杜梅才回来。
杜梅开门进来，看见何天林，吃惊。
杜梅说，今朝怎回来？
何天林说，自己家为什不能回来？你做什去？
杜梅说，几个小姐妹打完麻将，跑去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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