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躲，拼命骂。原以为他被
骂，会吓得跑走，却没想到越骂他越嬉皮笑脸，还说，你个女人，丈夫关
监，没人用，多少难过。帮你用用，也是为人民服务。说，你这个流氓，要举报你，让你去坐牢监。他说，你害你老倌坐牢监，现在又想来害。但不怕，没有人相信你这种倒霉女人
闲话。他这样说着，乱摸番后，扬长而去。你不晓得，当时心里多少难过，真是不想做人念头都有。可仔细想想，他讲得没错，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个倒落女人，能讲什
？什闲话也讲不响，只能打落牙齿，往肚皮里咽。
知秋听，句没响，只是低着头。
于楚珺又说，说起来也真是冤枉，原来，他在供销社里当领导，没沾着半分风光。现在他落难，倒跟着受苦。
说到此处，于楚珺竟委屈地低头抽泣起来。知秋在旁，不知所措。幸好于楚珺哭阵，倒也作罢。于楚珺站起来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
知秋说，不要讲这样见外闲话。
于楚珺笑笑，说，那走，跟你说几句闲话，心里舒服多。
知秋说，再坐会儿吧。
于楚珺说，不坐，还要回柜台去上班。
说着，于楚珺就往门外走。知秋想送，于楚珺不让。她走出门，下楼梯。知秋听见楼道里鞋跟声凌乱，像吃醉酒。知秋听着脚步声散去，赶紧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只见于楚珺从楼道走出，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她扭过头，望眼窗口知秋，转过身，直直往大路上走去。
知秋坐到沙发上，看着桌上散落橘子皮，随手捏起片，对着窗外光线照着，黄澄澄，几乎透明。
知秋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这橘皮是于楚珺剥下。
2
知秋走到百货商店门口，看见门口个虎头虎脑小鬼正蹲在地上玩弹珠。知秋走到他面前，说，小阿弟，你帮个忙好不好？
小鬼抬头看知秋，说，帮你什忙？
知秋从口袋里拿出元钱，递给他。
知秋说，你到里头去帮问问，在这里上班，有几个方叔叔。你要是问来，这块钞票就给你。
小鬼说，你是不是骗人？
知秋笑笑，将钱塞到他手中。小鬼眼睛骨碌碌转阵，起身往百货商店里跑进去。过会儿，小鬼走出来，告诉知秋，问过，只有个。
知秋便从口袋里又掏出元钱。
知秋说，小阿弟，那你愿不愿意再帮个忙？
小鬼把将钱抓过去，你说。
知秋说，你现在再进去，跟那个方叔叔讲，就说他自行车被人偷。
小鬼点头应，又走进去。不会儿，他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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