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满斟锺,回与妖怪,果然斟起有个喜花儿。行者变作个——虫儿,轻轻飞入喜花之下。那妖精接在手,且不吃,把杯儿放住,与唐僧拜两拜,口里娇娇怯怯,叙几句情话。却才举杯,那花儿已散,就露出虫来。妖精也认不得是行者变,只以为虫儿,用小指挑起,往下弹。
行者见事不谐,料难入他腹,即变做个饿老鹰。真个是:玉爪金睛铁翮,雄姿猛气抟云。妖狐狡兔见他昏,千里山河时遁。饥处迎风逐雀,饱来高贴天门。老拳钢硬最伤人,得志凌霄嫌近。
飞起来,轮开玉爪,响声掀翻桌席,把些素果素菜、盘碟家火尽皆-碎,撇却唐僧,飞将出去。唬得妖精心胆皆裂,唐僧骨肉通酥。妖精战战兢兢,搂住唐僧道:“长老哥哥,此物是那里来?”三藏道:“贫僧不知。”妖精道:“费许多心,安排这个素宴与你耍耍,却不知这个扁毛畜生,从那里飞来,把家火打碎!”众小妖道:“夫人,打碎家火犹可,将些素品都泼散在地,秽怎用?”三藏分明晓得是行者弄法,他那里敢说。那妖精道:“小们,知道,想必是把唐僧困住,天地不容,故降此物。你们将碎家火拾出去,另安排些酒肴,不拘荤素,指天为媒,指地作订,然后再与唐僧成亲。”依然把长老送在东廊里坐下不题。
却说行者飞出去,现本相,到于洞口,叫声“开门”八戒笑道:“沙僧,哥哥来。”他二人撒开兵器。行者跳出,八戒上前扯住道:“可有妖精?可有师父?”行者道:“有!有!有!”八戒道:“师父在里边受罪哩?绑着是捆着?要蒸是要煮?”行者道:“这个事倒没有,只是安排素宴,要与他干那个事哩。”八戒道:“你造化,你造化!你吃陪亲酒来!”行者道:“呆子啊!
师父性命也难保,吃甚陪亲酒!”八戒道:“你怎就来?”行者把见唐僧施变化上项事说遍,道:“兄弟们,再休胡思乱想。师父已在此间,老孙这去,定救他出来。”复翻身入里面,还变做个苍蝇儿,丁在门楼上听之,只闻得这妖怪气呼呼,在亭子上吩咐:“小们,不论荤素,拿来烧纸。借烦天地为媒订,务要与他成亲。”行者听见暗笑道:“这妖精全没些儿廉耻!青天白日,把个和尚关在家里摆布。且不要忙,等老孙再进去看看。”嘤声,飞在东廊之下,见那师父坐在里边,清滴滴腮边泪淌。行者钻将进去,丁在他头上,又叫声“师父。长老认得声音,跳起来咬牙恨道:“猢狲啊!别人胆大,还是身包胆;你胆大,就是胆包身!你弄变化神通,打破家火,能值几何!斗得那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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