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河水,以此成胎气,也不日要生孩子,热汤怎治得?”三藏闻言,大惊失色道:“徒弟啊!似此怎?”八戒扭腰撒胯哼道:“爷爷呀!要生孩子,们却是男身!那里开得产门?如何脱得出来。”行者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个时节,定从胁下裂个窟窿,钻出来也。”八戒见说,战兢兢忍不得疼痛道:“罢罢!死死!”沙僧笑道:“二哥,莫扭莫扭!只怕错养儿肠,弄做个胎前病。”那呆子越发慌,眼中噙泪。扯着行者道:“哥哥!你问这婆婆,看那里有手轻稳婆,预先寻下几个,这半会阵阵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
快!快!”沙僧又笑道:“二哥,既知摧阵疼,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三藏哼着道:“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教徒弟去买贴堕胎药吃,打下胎来罢。”那婆子道:“就有药也不济事。只是们这正南街上有座解阳山,山中有个破儿洞,洞里有眼落胎泉。须得那井里水吃口,方才解胎气。
却如今取不得水,向年来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只拜求得他碗儿水哩。你们这行脚僧,怎得许多钱财买办?但只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行者闻得此言,满心欢喜道:“婆婆,你这里到那解阳山有几多路程?”婆婆道:“有三十里。”行者道:“好!好!师父放心,待老孙取些水来你吃。”好大圣,吩咐沙僧道:
“你好仔细看着师父,若这家子无礼,侵哄师父,你拿出旧时手段来,装吓虎唬他,等取水去。”沙僧依命,只见那婆子端出个大瓦钵来,递与行者道:“拿这钵头儿去,是必多取些来,与们留着用急。”行者真个接瓦钵,出草舍,纵云而去。那婆子才望空礼拜道:“爷爷呀!这和尚会驾云!”才进去叫出那几个妇人来,对唐僧磕头礼拜,都称为罗汉菩萨,壁厢烧汤办饭,供奉唐僧不题。
却说那孙大圣筋斗云起,少顷间见座山头,阻住云角,即按云光,睁睛看处,好山!但见那:幽花摆锦,野草铺蓝。涧水相连落,溪云样闲。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木蘩。鸟啼雁过,鹿饮猿攀。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尘埃滚滚真难到,泉石涓涓不厌看。每见仙童采药去,常逢樵负薪还。果然不亚天台景,胜似三峰西华山!这大圣正然观看那山不尽,又只见背陰处,有所庄院,忽闻得犬吠之声。大圣下山,径至庄所,却也好个去处,看那:小桥通活水,茅舍倚青山。村犬汪篱落,幽人自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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