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耳闻不如眼见。背马,且请师父亲去看看。”陈老道:“言之有理。”教:“小们,快去背们六匹马来!且莫背唐僧老爷马。”就有六个小价跟随,行人径往河边来看,真个是,雪积如山耸,云收破晓晴。寒凝楚塞千峰瘦,冰结江湖片平。朔风凛凛,滑冻棱棱。池鱼偎密藻,野鸟恋枯槎。塞外征夫俱坠指,江头梢子乱敲牙。裂蛇腹,断鸟足,果然冰山千百尺。万壑冷浮银,川寒浸玉。东方自信出僵蚕,北地果然有鼠窟。王祥卧,光武渡,夜溪桥连底固。曲沼结棱层,深渊重迭。通天阔水更无波,皎洁冰漫如陆路。三藏与行人到河边,勒马观看,真个那路口上有人行走。三藏问道:“施主,那些人上冰往那里去?”陈老道:“河那边乃西梁女国,这起人都是做买卖。这边百钱之物,到那边可值万钱;那边百钱之物,到这边亦可值万钱。利重本轻,所以人不顾生死而去。常年家有五七人船,或十数人船,飘洋而过。见如今河道冻住,故舍命而步行也。”三藏道:“世间事惟名利最重。似他为利,舍死忘生,弟子奉旨全忠,也只是为名,与他能差几何!”教:“悟空,快回施主家,收拾行囊,叩背马匹,趁此层冰,早奔西方去也。”行者笑吟吟答应。沙僧道:“师父啊,常言道,千日吃千升米。今已托赖陈府上,且再住几日,待天晴化冻,办船而过,忙中恐有错也。”三藏道:“悟净,怎这等愚见!若是正二月,日暖似日,可以待得冻解。此时乃八月,日冷似日,如何可便望解冻!却不又误半载行程?”
八戒跳下马来:“你们且休讲闲口,等老猪试看有多少厚薄。”
行者道:“呆子,前夜试水,能去抛石,如今冰冻重漫,怎生试得?”八戒道:“师兄不知,等举钉钯筑他下。假若筑破,就是冰薄,且不敢行;若筑不动,便是冰厚,如何不行?”三藏道:
“正是,说得有理。”那呆子撩衣拽步,走上河边,双手举钯,尽力筑,只听扑声,筑九个白迹,手也振得生疼。呆子笑道:“去得!去得!连底都锢住。”
三藏闻言,十分欢喜,与众同回陈家,只教收拾走路。那两个老者苦留不住,只得安排些干粮烘炒,做些烧饼馍馍相送。
家子磕头礼拜,又捧出盘子散碎金银,跪在面前道:“多蒙老爷活子之恩,聊表途中饭之敬。”三藏摆手摇头,只是不受道:“贫僧出家人,财帛何用?就途中也不敢取出。只是以化斋度日为正事,收干粮足矣。”二老又再三央求,行者用指尖儿捻小块,约有四五钱重,递与唐僧道:“师父,也只当些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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