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惧战不出。老孙却来回看师父,先报此信,已是有袈裟下落,不怕他不还。”众僧闻言,合掌合掌,磕头磕头,都念声“南无阿弥陀佛!今日寻着下落,等方有性命矣!”行者道:“你且休喜欢畅快,还未曾到手,师父还未曾出门哩。只等有袈裟,打发得师父好好出门,才是你们安乐处;若稍有些须不虞,老孙可是好惹主子!可曾有好茶饭与师父吃?可曾有好草料喂马?”众僧俱满口答应道:“有!有!有!更不曾毫有怠慢老爷。”
三藏道:“自你去这半日,已吃过三次茶汤,两餐斋供,他俱不曾敢慢。但只是你还尽心竭力去寻取袈裟回来。”
行者道:“莫忙!既有下落,管情拿住这厮,还你原物。放心,放心!”
正说处,那上房院主,又整治素供,请孙老爷吃斋。行者却吃些须,复驾祥云,又去找寻。正行间,只见个小怪,左胁下夹着个花梨木匣儿,从大路而来。行者度他匣内必有甚柬札,举起棒,劈头下,可怜不禁打,就打得似个肉饼般,却拖在路旁,揭开匣儿观看,果然是封请帖。帖上写着:“侍生熊罴顿首拜,启上大阐金池老上人丹房:屡承佳惠,感激渊深。夜观回禄之难,有失救护,谅仙机必无他害。生偶得佛衣件,欲作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至期,千乞仙驾过临叙。是荷。先二日具。”行者见,呵呵大笑道:“那个老剥皮,死得他毫儿也不亏!他原来与妖精结党!怪道他也活二百七十岁。想是那个妖精,传他些甚服气小法儿,故有此寿。老孙还记得他模样,等就变做那和尚,往他洞里走走,看那袈裟放在何处。假若得手,即便拿回,却也省力。”
好大圣,念动咒语,迎着风变,果然就象那老和尚般,藏铁棒,拽开步,径来洞口,叫声开门。那小妖开门,见是这般模样,急转身报道:“大王,金池长老来。”那怪大惊道:
“刚才差小去下简帖请他,这时候还未到那里哩,如何他就来得这等迅速?想是小不曾撞着他,断是孙行者呼他来讨袈裟。管事,可把佛衣藏,莫教他看见。”行者进前门,但见那天井中,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却也是个洞天之处。又见那二门上有联对子,写着:“静隐深山无俗虑,幽居仙洞乐天真。”行者暗道:“这厮也是个脱垢离尘、知命怪物。”入门里,往前又进,到于三层门里,都是些画栋雕梁,明窗彩户。只见那黑汉子,穿是黑绿-丝袢袄,罩领鸦青花绫披风,戴顶乌角软巾,穿双麂皮皂靴,见行者进来,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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