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雪莉说，“乐得摆脱这位医生
人还不在少数呢，恐怕。乐得没她。”
霍华德把信件分门别类地摆好。迈尔斯已经填好申请表单独放在
边。其余信都是教区其他议员写来。不出所料，帕明德发邮件告诉他有人对竞选巴里空缺有兴趣，他就知道会有这六个人在她身边抱成团，要求举行选举。他把这帮人——连同“说死你”——称为“闹事党”。他们领袖最近已经陨落
。他在这堆信件顶上放上科林·沃尔申请表。这便是他们这方选出候选人。
还有四封信，他另外归作叠。写信人也个个不出他所料，都是帕格镇职业刺儿头。在霍华德眼里，他们从来没有过心满意足时候，总是疑心重重，全是《亚维尔公报》多产通讯员。他们每个人都对帕格镇某项深奥事务心有所依，就像着魔，还自诩“思想独立”。假如迈尔斯被指定接替议席，将要高呼“走后门”就是这几位，不过他们又是镇上对丛地最恨之入骨人。
最后两封信，霍华德手举着封掂掂分量。其中封是个素未谋面女人写来，她自称（霍华德从不对任何事掉以轻心）在贝尔堂戒毒所工作（她自谓“女士”，在这点上霍华德倒有些相信她没说假话）。犹豫片刻后，他把这封信放在鸽笼子·沃尔申请表上。
最后封信没署名，是用文字处理机打出来，要求举行选举，言辞非常激烈。语句显得心急火燎，粗心马虎，满纸错字。信中对巴里·菲尔布拉泽美德赞不绝口，还特别点迈尔斯名，说此人“不适合接他班”。霍华德心想，迈尔斯是不是得罪哪个客户，这事闹大可让人下不来台。对于潜在风险，预先知道倒也好。不过霍华德转念想，这封匿名信能不能算竞选提议书还存疑呢，于是便把它喂进桌头碎纸机嘴里。这台碎纸机是雪莉送给他圣诞礼物。
2
帕格镇爱德华·科林斯律师事务所占据幢带露台砖房二楼。楼是家眼镜店。爱德华·科林斯已经去世，他事务所就剩下两个人：加文·休斯，领薪水合伙人，用扇窗办公室；迈尔斯·莫里森，参股合伙人，用两扇窗。他们有个秘书，名叫肖纳，是个二十八岁单身女人，容貌平平，身材不坏。迈尔斯说什
笑话她都忙不迭地笑，而对加文则颇有点居高临下态度，很不客气。
巴里·菲尔布拉泽葬礼后星期五中午点，迈尔斯敲敲加文办公室门，没等加文说请进，就顾自走进屋去。他看见合伙人正透过雨点斑斑窗户仰望灰暗天空。
“
要出去吃个午饭，”迈尔斯说，“如果露西·贝文提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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