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睡,几乎整夜都守在医院,然后又马上接着上班。科林在全校大会上宣布消息时崩溃,和克里斯塔尔·威登当着全校所有人大闹场。接下来又是斯图尔特逃学。玛丽又垮……但还是真很抱歉,明德,应该打电话告诉你。”
“……荒唐,”帕明德从纸巾盒里抽出张纸巾,遮住脸,口齿不清地说,“……玛丽……最要紧……”
“如果巴里自己能打电话,他也会头几个就打给你。”特莎悲伤地说,眼泪奔涌而出,连她自己也吓跳。
“明德,对不起,”她抽噎着,“当时忙着照顾科林,还有那多其他事情。”
“别傻,”帕明德边擦拭她那瘦小脸庞,边哽咽着说,“们这不是都在犯傻劲吗。”
不,不是犯傻劲。噢,就放纵次吧,帕明德……
可是医生挺起肩膀,擤擤鼻子,直起身子。
“是维克拉姆告诉你吗?”特莎小心地问,也从帕明德桌上纸巾盒里抽把纸巾。
“不是,”帕明德回答,“霍华德·莫里森。在熟食店里。”
“喔,上帝啊,明德,真太对不住。”
“别傻,没事。”
哭阵,帕明德感觉好些,对特莎态度也和善点。特莎正在使劲儿擦自己那张姿色平平却亲切善良脸。这好像是个安慰,巴里走,特莎就成帕明德在帕格镇唯朋友。(她老是给自己加上“在帕格镇”这个状语,就好像假装在别处还有百十来个忠心耿耿朋友似。她从来不肯承认,这些朋友都已成回忆——在伯明翰读书时伙伴们,早已被生活潮水裹挟远去;同学习、受训医疗界同事,虽然每年仍然寄来圣诞贺卡,但却从来没有登门拜访,她也未曾前去探望。)
“科林还好吗?”
特莎喉咙里滚出阵呻吟。
“哦,明德……上帝啊。他说要在教区议会参选,接替巴里位子。”
帕明德两道浓眉之间那道竖直皱纹更深。
“你想象得出科林参选吗?”特莎问。纸巾已经浸满泪水,她紧紧攥在手里。“和奥布里·弗雷和霍华德·莫里森那帮人斗?想接过巴里接力棒,告诉自己他能为巴里赢下这场战役——多大职责啊——”
“科林工作上也承担很大职责呀。”帕明德说。
“不见得。”特莎脱口而出。她立刻觉出此话对丈夫多不忠诚,于是又是好阵哭。真奇怪,她走进诊所时以为自己能给帕明德带来安慰,可是眼下呢,却是她在股脑儿地倒苦水。“你知道科林是什样人,他事事都太上心,事事都当自己……”
“他干得很出色,你知道,全盘考虑话。”帕明德说。
对严肃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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