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屁股坐下,双臂抱前,环住丰满胸脯,廉价耳环晃来晃去。
“你告诉你丈夫,”她声音在颤抖,“他妈根本没笑,行不行?”
“请别对说脏话,克里斯塔尔。”特莎说。
“根本就没笑,明白吗?”她尖叫道。
群捧着文件夹六年级学生来到图书馆。他们透过门上玻璃往里望,其中个看见克里斯塔尔后脑勺,咧嘴笑。特莎起身拉好百叶窗,回到月亮和太阳跟前椅子上坐下。
“好啦,克里斯塔尔。跟说说到底怎回事儿吧!”
“你丈夫说菲尔布拉泽先生什什,没错吧,没听清,没错吧,尼奇就跟说,他妈简直不……”
“克里斯塔尔!——”
“不敢相信,没错吧,所以就大叫声,但没笑!根本他妈没——”
“——克里斯塔尔——”
“根本没笑,听到吧?”克里斯塔尔大吼声,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跷起二郎腿。
“好,克里斯塔尔。”
特莎见多学生在教导处怒气,也习惯。他们大多连最普通是非观也没有,撒谎、做坏事、作弊都是家常便饭,可是旦被扣上莫须有罪名,愤怒就会真心涌出,无边无际。特莎觉得克里斯塔尔这回是真生气,完全不同于她以往擅长种种假意表演。再说,大会时特莎听到那声大叫,也觉得是震惊和悲伤喊叫,而非高兴取乐。科林当众判断那是声大笑时,她心下觉得不妙。
“看见鸽笼子——”
“克里斯塔尔!——”
“告诉过你那个死丈夫——”
“克里斯塔尔,请不要说脏话,下不为例——”
“跟他说没笑,跟他说!他还他妈放学把留下来!”
女孩描着浓重眼线眼睛里,愤怒泪光闪闪。血气上涌,脸红得如同朵芍药。她瞪着特莎,好像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破口大骂,或者对她也竖起中指。两年来费大力气,好不容易在两人间织起细如蛛丝信任,这会儿似乎拉扯到绷断边缘。
“相信你,克里斯塔尔。相信你没笑,但在面前请还是别说脏话。”
忽然之间,粗短手指开始揉擦污迹斑斑眼睛。特莎从抽屉里抽出叠纸巾,递给克里斯塔尔。她也不说声谢谢便接过去,先擦擦眼睛,再擤起鼻涕。克里斯塔尔身上最叫人心生怜悯便是她手:指甲又短又宽,指甲油涂得乱七八糟,手上所有动作都是莽撞又幼稚,完全像个小小孩。
等克里斯塔尔喘着粗气呼吸稍微平静些,特莎说:“看得出来,菲尔布拉泽先生去世,你很难过——”
“是,很难过,”克里斯塔尔还是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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