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这时霍华德说。
贾瓦德医生几乎从来不看他眼睛,不管是在教区议会开会,还是在教堂会厅外边碰上。她对他厌恶之情从来不加掩饰,这点叫霍华德觉得非常有趣,他因此对她特别殷勤,也特别谦恭。
“今天不上班?”
“不上。”帕明德边翻钱包边答道。
莫琳忍不住。
“可怕消息,”她沙哑声音响起,“巴里·菲尔布拉泽。”
“唔,”帕明德只应声,可是接下来又问,“怎?”
“巴里·菲尔布拉泽。”莫琳重复道。
“他怎?”
帕明德虽然在帕格镇住六年,却仍然不改浓重伯明翰口音。两眉之间道深深竖纹让她看起来永远有副相当较真神情,有时显得固执,有时显得聚精会神。
“他死,”莫琳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眉头紧锁脸,急不可待,“昨晚。霍华德刚刚正在跟说。”
帕明德呆住,手还插在钱包里。她转眼去看霍华德。
“突然倒下死,在高尔夫俱乐部停车场,”霍华德说,“迈尔斯正好在那儿,看到。”
又是几秒钟。
“不是开玩笑吧?”帕明德追问,嗓音变得高而尖利。
“当然不是笑话,”莫琳强压心头怒火,回答,“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帕明德声把油瓶放在玻璃柜面上,转身走出商店。
“好啊!”莫琳不以为然地简直乐坏,“‘不是开玩笑吧?’太迷人!”
“震惊啊。”霍华德以副智者口吻说,目送帕明德疾步穿过广场,短上衣在身后鼓起。“她会跟那寡妇样伤心,这个女人。等着瞧吧,会有趣得很,”他去挠肚子上肉褶子,这里老是很痒,又加句,“等着瞧她会做出……”
他话没说完,但不要紧,莫琳完全明白他意思。望着贾瓦德议员身影转过个拐角消失,两个人都在想着偶发空缺。这可不单单是空出个位子,而是如同魔术师口袋,充满万种可能。
8
教区牧师老宅是教堂街上维多利亚式楼房里最大、最华美幢。它伫立在坡底街尾,被座街角花园环抱,正对着街对面圣弥格尔及众圣徒教堂。
沿街而下最后几码,帕明德是小跑过来。她哆哆嗦嗦地打开硬邦邦锁,进家门。在从别人那儿再次听说之前——随便是谁——她是不会相信,可是厨房里电话已经在响,带着不祥预兆。
“喂?”
“是,维克拉姆。”
帕明德丈夫是心外科医生。他在亚维尔西南综合医院工作,平时从来不会在上班时候打电话回家。帕明德紧紧握住听筒,手指都握得发痛。
“也是偶然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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