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拒接案子
第二天,波洛稍晚些才去餐车吃午饭。他起得很早,个人吃早饭,整个上午都在阅读那些让他回伦敦办案文件,没怎见过他旅伴。
布克先生已经坐在桌边,招呼波洛坐在对面空位上。波洛坐下来,马上发现自己正坐在最佳位置上——头个享受餐点,而且种类丰富,味道出奇好。
直到他们开始享用美味奶油干酪时,布克先生注意力才从美味佳肴转移到其他事物上来。人在吃饭时候感慨最多。
“啊,”他叹口气,“如果有巴尔扎克文笔,就能好好描述下这番景象。”他挥挥手。
“是个不错想法。”波洛说。
“啊?你也同意?想还没人写过吧?不过——这适合传奇氛围,朋友。们周围人,不同阶层、不同国籍、不同年龄段,三天旅程把这些互不相识人聚集在起,在同个屋檐下吃住,谁也离不开谁,三天后,他们各奔东西,也许再也不会见面。”
“除非,”波洛说,“发生什事故⋯⋯”
“啊,不,朋友⋯⋯”
“你觉得这很糟,同意。们只是暂且假设下,那,这儿所有人没准就——被死亡——联系在起。”
“再来点儿酒吧,”布克先生说着,急忙斟酒,“你太吓人,朋友,也许是消化不良。”
“确实,”波洛同意道,“叙利亚食物也许不太适合胃。”
他抿口酒,然后向后靠,环视着餐厅陷入沉思。这里坐十三个人,正如布克先生所说,来自不同阶层和国家。他开始研究起他们来。
他们对面那桌坐着三个男人,他猜他们三个是独自旅行,经过餐车服务员准确判断之后被安排在这里。个高大而黝黑意大利人正起劲儿地剔着牙,他对面是个瘦削而整洁英国人,看就知道是个受过良好训练仆人,脸不以为然神情。英国人旁边是个大块头美国人,穿着俗气西装——可能是个旅行推销员。
“要做就做大!”他声音洪亮,鼻音浓重。
意大利人拔出牙签,随意地捏着。
“当然,”他说,“只是时间问题。”
英国人看着窗外咳嗽几声。
波洛转过视线。
在张小桌子旁边,笔挺地坐着位他见所未见丑到极点老太太。那是种显而易见丑陋,与其说令人厌恶,还不如说是令人不解。她腰板儿挺得很直,脖子上戴着条硕大珍珠项链,看着不像是真。两只手戴满戒指。貂皮大衣披在肩上,顶小巧、珍贵无檐丝绒帽和下面那张蜡黄、癞蛤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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