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感到宫缩
。”
“那就做些准备吧。”
茉黛上楼去拿毛巾。
艾达从餐厅里拿来个木凳。她用从被炸
房子里拿来
段弯铁当锤子，把凳子敲成段，扔进炉子里取暖。
卡拉把双手放在胀大肚子上。“孩子，你也许应该等暖和点，再到这个世上来。”她说。
很快，卡拉就疼得不觉得冷，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剧烈疼痛。
但疼痛持续很长时间。整整夜她都在临产状态中。哭泣呻吟时候，茉黛和艾达轮流抓住她手。丽贝卡脸吓得刷白，眼睛直盯着她看。
当青灰色阳光透过厨房报纸钉窗户照进来时候，新生儿头终于钻出来。尽管疼痛没有立刻消退，卡拉却像卸下包袱似，松口气。
番激烈推拉后，茉黛从卡拉双腿间把孩子拿出来。
“是个男孩。”她说。
茉黛拍下男孩脸，他张大嘴哭。
她把婴儿递给卡拉，扶卡拉坐起，靠在从客厅里拿出来几个枕头上。
新生儿长不少黑发。
茉黛用小块棉布扎住脐带，然后把它剪开。卡拉解开外衣纽扣，使新生儿嘴对准自己乳头。
卡拉很担心自己下不奶。孕期结束时候，她乳房应该开始肿胀，能够滴出奶水，但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这或许是因为婴儿出生得太早，或是母亲营养不足吧。但经过番吸吮之后，她感到种奇怪痛感，奶水出来！
小婴儿吃饱以后，很快就睡着。
艾达拿来盆温水和块布，轻轻擦洗婴儿脸和头，然后继续擦其他地方。
丽贝卡小声说：“他太漂亮。”
卡拉问茉黛：“妈妈，
们能叫他沃尔特吗？”
卡拉没想那
多，茉黛却已经完全崩溃。她脸皱，弯下腰，痛哭起来。过会儿，她恢复镇定：“对不起。”但很快她又悲痛得不能自已，“哦，沃尔特，沃尔特！”她哭喊着死去丈夫名字。
最后，茉黛终于止住眼泪。“对不起，”她再次道歉，“没想小题大做，”她用袖子擦擦脸，“只希望你父亲也能看到这个孩子。太不公平。”
艾达让母女俩吃惊，她背诵《约伯记》第章里经文：“赏赐是耶和华，收取也是耶和华。耶和华名是应当称颂！”
卡拉不相信上帝——如果有上帝话，纳粹集中营里事情就不会发生——然而她却从这段经文中感受到安慰。生命就意味着要接受切——既包括儿女出生时痛苦，也包括亲人离去时悲哀。茉黛似乎也感同身受，情绪平复不少。
卡拉慈爱地看着新生儿沃尔特。她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什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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