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柏林
个冬天
周日，卡拉·冯·乌尔里希陪女仆艾达去柏林西部市郊万斯湖保育院探望艾达儿子库尔特。两人乘
个多小时火车才抵达那里。艾达每次去那都穿着自己保姆制服：在同行面前，保育员就库尔特问题会更开诚布公点。
夏天湖边都是嬉笑打闹孩子，湖上也会有许多人荡舟。但今天，湖边却只有几个紧裹着衣服步行者，湖里也只有个游冬泳人，游泳者妻子在岸边关切地看着自己丈夫。
这家专门接受重残儿童保育院曾经是幢非常豪华住宅。保育院方面把原有会客室隔成小间，墙壁漆成淡绿色，在每个小间里再放上几张病床和轻便小床。
库尔特已经八岁。他能像两岁孩子那样走路，也学会自己吃饭，但他还不会说话，也还得穿尿布。最近几年，他直没有什
改善。但见到艾达，他总会显得非常开心。他高兴地笑着，咿咿呀呀地叫着，伸出双臂让艾达抓住，让艾达抱紧亲吻。
他也认得出卡拉。看到库尔特，卡拉就会想起给他出生时那可怕幕。那时，她手忙脚乱地替艾达接生，哥哥埃里克忙着去找洛特曼医生。
她们陪库尔特玩个多小时。库尔特喜欢玩具火车和汽车，以及色彩丰富图画书。这时午睡时候到，艾达唱首催眠曲，看着他缓缓入眠。
走出病房时候，个护士找到艾达。“汉普尔夫人，请跟
到威尔里希医生办公室。他想找你谈谈。”
威尔里希是保育院院长。卡拉从没见过这位院长，艾达应该也没见过。
艾达紧张地问：“出什问题吗？”
护士说：“院长多半想和你谈库尔特康复情况吧。”
艾达说：“冯·乌尔里希小姐陪起去。”
护士不让卡拉跟着去。“威尔里希博士只想和你谈。”
但艾达是个关键时候拿得住主意人。“冯·乌尔里希小姐陪起去。”她重复遍自己话。
她们被带进间风格明快办公室。这个房间在调整布局时没有被分割。壁炉里烧着炭火，扇正对湖面窗可以对万斯湖览无余。卡拉看见，远处湖上有人在驾帆乘风破浪。威尔里希坐在张皮面桌子后面。桌面上放着盒烟和有不同尺寸烟管架子。威尔里希大约五十岁，身材厚实，个子很高。他五官都显得很大：大鼻子，宽下巴，大耳朵，还有个秃着顶大头。他看着艾达说：“你应该是汉普尔夫人吧？”艾达点点头。威尔里希转身看着卡拉：“你是哪位小姐呢……”
“博士，叫卡拉·冯·乌尔里希，是库尔特教母。”
威尔里希扬起眉毛：“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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