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起走回大宅,警督已不知去向。波洛在露台上停片刻,背朝房子,慢悠悠地东张西望。
“多美丽庄园啊,”他赞叹不已,“会由谁来继承呢?”
这句话令大为震惊。说来也怪,直到刚才都没有考虑过继承遗产问题。波洛目光犀利地盯着。
“看来你是刚想到这点。”最后他说,“之前难道都没考虑过,嗯?”
“没有,”实话实说,“要是早点想到就好。”
他又次好奇地打量着。
“不明白你意思,”他若有所思。“哦,不,”刚要开口,他又大声说,“没用!反正你也不会透露自己真实想法。”
“每个人都有所隐瞒。”微笑着援引他先前说话。
“完全正确。”
“你现在依然这想?”
“越来越有把握,朋友。但想要瞒过赫尔克里·波洛可没那容易,自有办法查清切。”
他边说边走下通往荷兰式花园台阶。
“起散散步吧,”他扭头招呼,“今天空气非常怡人。”
紧跟上来。他领着拐进左侧条夹在紫杉树篱之间小径,两侧是井井有条花圃,小径尽头有块半圆形地方,地面铺得十分平整,设有坐椅,还有眼金鱼池。波洛并未上前,而是沿着侧面绿树掩映小山坡绕上去。坡上有块空地,树木已被砍掉,摆张长椅,端坐在这里便可饱览乡野风光,金鱼池正在下方。
“英国风光真美,”波洛边欣赏眼前景致,边笑着说,“英国姑娘也非常美。”他压低嗓门,“别出声,朋友,瞧瞧下面那幅美景。”
这才发现弗洛拉。她正沿刚才们经过小径款款而来,边还哼着歌。她蹦蹦跳跳步伐与其说是走路,不如说是翩然起舞;虽然身黑色长裙,浑身上下却充满喜悦欢欣。她踮起脚轻快地旋,乌黑裙角顿时扬起;与此同时她扭头,发出银铃般笑声。
就在这时,个男人从树后走出来,是赫克托·布兰特。
弗洛拉顿时惊,脸色微微变。
“你吓到——刚才没看见你。”
布兰特言不发,只是静静凝望着她。
“喜欢你地方,”弗洛拉话中带刺,“便是那令人愉悦谈吐。”
布兰特黧黑面庞竟也泛起红晕。他开口,说话声音也不太样——掺进某种奇特谦卑感。
“向来都笨嘴拙舌,即使年轻时也样。”
“那想必是很久很久以前。”弗洛拉本正经地说。
捕捉到她话中隐藏笑意,但布兰特未必能听出来。
“是啊,”他简洁地回答,“没错。”
“身为玛士撒拉[1]是什感受?”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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