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惊人犀牛角,那是他们友情永恒见证。
布兰特迈着他那独特、从容、轻柔步态走进房里。他中等身材,壮硕结实,红褐色脸庞,面无表情,形容古怪,那双灰眼睛似乎总在眺望远方。他寡言少语,即便偶然开口也是结结巴巴,仿佛那些话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嘴里硬挤出来。
“你好啊,谢泼德。”他以惯常唐突口吻和打个招呼,然后就径直站到壁炉前,目光越过们头顶,俨然是在观赏远在廷巴克图[2]发生某件趣事。
[2]廷巴克图(Timbuctoo),位于西非尼日尔河地区,历史悠久古城。
“布兰特少校,”弗洛拉说,“讲讲那些非洲趣闻吧,你定无所不知。”
据说赫克托·布兰特十分厌恶女人,但却注意到,他欣然走到弗洛拉身旁,两人起俯身观赏银桌里收藏品。
担心艾克罗伊德太太又要重提财产分配话茬,便急忙将话题扯到香豌豆新品种上。刚从今早《每日邮报》上解到个香豌豆新品种。艾克罗伊德太太对园艺窍不通,但偏偏爱装出副对每日热点话题如指掌姿态,而且她也是《每日邮报》读者。于是们自作聪明地相谈甚欢,直到艾克罗伊德和他秘书也加入进来。不会儿,帕克来通报晚餐已经备妥。
用餐时,坐在艾克罗伊德太太和弗洛拉之间,布兰特坐在艾克罗伊德太太另边,挨着他则是杰弗里·雷蒙德。
晚宴气氛并不欢快,艾克罗伊德明显心事重重,形容憔悴,几乎什都没吃。艾克罗伊德太太、雷蒙德和三人好歹还维持着谈话氛围;弗洛拉似乎受到伯父感染,情绪也很低落;布兰特则如既往地沉默。
刚散席,艾克罗伊德就伸手挽住,拉去书房。
“咖啡送来后就没人碍事,”他解释道,“已经吩咐雷蒙德,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暗中仔细打量番,他显然正处于异常亢奋状态,在屋里来来回回溜达几分钟。然后帕克捧着托盘送来咖啡,他才坐进壁炉前那把扶手椅。
书房里环境十分舒适:占据整面墙书架、宽大深蓝色皮椅;窗前有张大书桌,桌面上整整齐齐摞着分类归档文件,另外张圆桌上放着各种杂志和体育报纸。
“最近老毛病又发作,吃东西就疼,”艾克罗伊德边喝咖啡边平静地说,“那些药片你得多给开点。”
他急于给这番对话披上层询医问药外衣,有点吃惊,但也配合着演戏。
“早就猜到,所以随身带些来。”
“想得真周到,快给。”
“药在大厅那只皮包里,这就去拿。”
艾克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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