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有位病人在等候,只见她起身走上前来,呆站着,略感讶异。
这种讶异说不清从何而来,只是拉塞尔小姐那坚如铁石神情,说明事情恐怕不仅仅是身体不适这简单。
艾克罗伊德女管家身材高挑,容貌出众,却又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姿态。她目光严肃,双唇紧抿。顿时感到,如果在她手下担任女仆或帮厨女佣,光是听到她声音,就连逃命都来不及。
“早上好,谢泼德医生,”拉塞尔小姐开口,“烦劳您看看膝盖。”
帮她瞧瞧,说实在,那会儿头脑还不怎清醒。拉塞尔小姐所描述那种“隐隐作痛”毫无说服力可言。要是换其他不那正直女人,肯定会怀疑她症状是捏造出来。时间确实起疑心,拉塞尔小姐也许是故意拿膝盖毛病当借口,来找刺探弗拉尔斯太太之死内情,但很快就发觉错怪她。她只随口提提那件事而已。但看样子她确有意多逗留阵,和聊上几句。
“好吧,多谢您给开这瓶搽剂,医生,”她最后说,“其实不太相信它有什用。”
也觉得这药没用,不过职责使然,免不要表示反对。不管怎说,搽点药总没坏处,何况人总得为自己饭碗说几句话。
“这些药通通信不过,”拉塞尔小姐轻蔑目光扫过架子上那排药瓶,“是药三分毒,看看那些瘾君子就知道。”
“呃,说到那方面话——”
“在上流社会中非常流行。”
深信拉塞尔小姐对上流社会解程度远在之上,所以不打算和她争辩。
“告诉,医生,”拉塞尔小姐说,“假如真染上d,y,有什方法戒掉吗?”
这种问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上来。简单地讲解下,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依然怀疑她企图打听弗拉尔斯太太事情。
“那,就以镇静剂为例——”接着说道。
奇怪,她似乎对镇静剂兴味索然,反而忽然话锋转,问是否有哪种罕见毒药能够逃过检验。
“啊!”说,“你最近在读侦探小说。”
她承认确实在读。
“侦探小说里总有稀奇古怪毒药,”说,“从南美洲弄来些人们闻所未闻东西——比如某个离奇野人部落把药抹在箭头上,瞬间就能置人于死地,连西方先进科学都无法查验出来。你是指这类东西吗?”
“对,世上到底有没有呢?”
遗憾地摇摇头:“恐怕没有。当然,有种名叫箭毒毒药。”
向她详细介绍箭毒特性,但她似乎又次失去兴趣。她问在药柜中有没有箭毒,回答没有,想来这也在她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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