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回顾和卡洛琳交谈之前,不妨先简要介绍下们这里风土人情。这个村子名叫金斯艾伯特,想来和其他小村庄情况差不多。附近大城镇是克兰切斯特,距离们约九英里。村里有个相当大火车站、间小邮局、两家互为竞争对手“百货商店”。壮劳力们般年轻时就离乡闯天下,不过村里倒不缺未婚女性和退伍军人。们日常爱好和消遣,言以蔽之,就是“流言飞语”。
金斯艾伯特村只有两座像样大宅子,座叫皇家围场,是弗拉尔斯太太从她死去丈夫那儿继承来;另座叫芬利庄园,主人是罗杰·艾克罗伊德。对艾克罗伊德直充满好奇,因为他比其他任何位乡绅都更有乡绅做派,总让想起老式音乐喜剧中那种常在第幕早早登场、满面红光且热衷运动家伙,在绿意盎然乡野间,哼着“上伦敦去”小调。现如今流行都是针砭时弊滑稽剧,他这种乡绅形象渐渐淡出音乐剧舞台。
当然,艾克罗伊德其实并不是乡绅,而是位卡车轮胎(猜)制造商,生意做得很大。他年约半百,面色红润,待人和善,与教区牧师关系很好,经常为教会活动慷慨解囊(但据说他在个人开销方面却异常俭省),还屡屡资助板球比赛、青年俱乐部、伤残军人协会什。事实上,他堪称金斯艾伯特这个宁静村庄灵魂人物。
罗杰·艾克罗伊德年仅二十岁时,就与名比他年长五六岁美貌少妇坠入爱河,共结连理。她姓佩顿,是位寡妇,带个孩子。这段婚姻短暂而不幸,直截当说法就是艾克罗伊德太太嗜酒成性,婚后仅仅四年,就因酗酒而撒手人寰。
此后多年来,艾克罗伊德直无意再娶。太太去世时,她第次婚姻留下那个孩子才七岁,今年他二十五岁。艾克罗伊德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悉心抚养成人,但这孩子性情顽劣,没少让继父操心。尽管如此,村民们都很喜欢拉尔夫·佩顿,部分得归功于这小伙子长得表人才。
刚才说过,村里人人都爱嚼舌根,所以艾克罗伊德与弗拉尔斯太太密切往来开始就被大家看在眼里。弗拉尔斯先生去世后,这段暧昧关系就更加明显。两人频频出双入对,人们纷纷猜测,等不到服丧期结束,弗拉尔斯太太就要摇身变为罗杰·艾克罗伊德太太。说来也巧,众所周知,罗杰·艾克罗伊德前任太太死于贪杯,而阿什利·弗拉尔斯死前也当好多年酒鬼。两位被酒精夺去配偶人同病相怜地走到起,倒也不失为桩美事。
弗拉尔斯夫妇来村里只有年多点,但围绕艾克罗伊德飞短流长早已盛传多年。在拉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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