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凉。
“大早就出诊呀。”卡洛琳说。
“对,”回答,“去‘皇家围场’。弗拉尔斯太太出事。”
“知道。”姐姐说。
“你怎知道?”
“安妮告诉。”
安妮是们家客厅女仆,挺不错女孩,可惜多嘴多舌积习难改。
沉默片刻,继续吃鸡蛋和熏肉。姐姐有个又长又尖鼻子,此时她鼻头微微颤,这个动作般表示她兴致正浓,或是情绪亢奋。
“然后呢?”她追问道。
“很不幸,没什可做。她肯定是在睡梦中去世。”
“这知道。”姐姐又说。
这次烦躁起来。
“不可能,”厉声说,“连也是到现场才知道,还没跟任何人提过。要是安妮连这都看得见,她定是千里眼。”
“不是安妮,是送奶工。弗拉尔斯家厨师告诉他。”
说什来着?卡洛琳完全不必外出探听消息,只要坐在家中,情报就纷纷向她飞来。
姐姐又问:“死因是什?心脏病?”
“难道送奶工没告诉你?”不无讥讽地反问。
讽刺对卡洛琳是没用,她把这当成个认真问题,老实地回答道:“他也不知道。”
不管怎样,反正卡洛琳早晚都能挖出真相,不如直接告诉她算。
“死因是镇静剂服用过量。她近来失眠,直吃药,大概吃得太多。”
“胡扯,”卡洛琳立刻反驳,“她是z.sha。信不信由你!”
说来也怪,旦你心底暗暗坚信事情被别人戳穿,就难免恼羞成怒、矢口否认。气之下,连串话脱口而出。
“你老毛病又犯,”说,“无凭无据就胡乱猜测。弗拉尔斯太太究竟为什要z.sha?个寡妇,年纪轻轻,又很有钱,身体也不错,只要享受生活就好。她为什要z.sha?荒谬。”
“荒谬。就连你也该注意到,她最近很不正常。六个月以来都这样,简直像被女巫附体。你刚才不也承认吗,她这段时间总睡不好觉。”
“那你高见呢?”冷冷地问,“猜是场失败恋爱?”
姐姐摇摇头。
“悔恨。”她兴致勃勃地说。
“悔恨?”
“对呀,早说,她丈夫是被她毒死,可你从来都不信。现在更坚信不疑啦。”
“你这话不合逻辑,”反击道,“如果个女人冷血到胆敢犯下谋杀罪行地步,肯定会心安理得地享受胜利果实,不会那多愁善感,因为良心谴责而后悔。”
卡洛琳摇摇头。
“那样女人也许有——但绝对不包括弗拉尔斯太太。她特别容易激动。她是那种根本吃不苦人,时冲动就会把丈夫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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