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约瑟夫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像死人。奥尔加在走廊里打电话：“快点儿来，求求你，
怕他就要死
！”太晚，宝贝，列夫想。
他说：“救护车还要等很久。去接施瓦茨大夫。”没人问他为什
背着
个包。
他走进车库，发动约瑟夫那辆派克特双六。他把车从房子里开出来，转而向北驶去。
他不会去接施瓦茨大夫。
他要去加拿大。
二
列夫开得很快。布法罗
北郊渐渐被他甩在身后，他琢磨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救护车上人无疑会打电话报警。警察来，自然会发现约瑟夫被打死。奥尔加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是谁把她父亲打倒在地，如果说她以前不恨列夫，那现在定会恨得咬牙切齿。这样来，列夫就成被通缉杀人犯。
维亚洛夫家车库通常有三辆车——辆帕卡德，辆列夫福特T型车，还有约瑟夫几个打手开蓝色哈德森。那些警察用不多长时间就会推断出列夫开着派克特跑。列夫估计小时后警方就会开始追查这辆车。
如果运气好话，那时候他已经出国门。
他开车带玛伽去过几次加拿大。去多伦多只不过百多公里，开快点三个小时就到。他们通常以彼得斯先生和太太名义登记住店，然后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城里闲逛，不必担心被人发现再通报给约瑟夫·维亚洛夫。列夫没有美国护照，但他知道几处没有边防哨卡通道。
他中午时候到达多伦多，住进家安静酒店。
他在家咖啡店要个三明治，坐在那儿掂量着自己处境。他因谋杀受到通缉。他没有家，如果打算探望那两处家人，就不得不冒着被逮捕危险。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孩子。他身上带着五千美元，外加辆偷来汽车。
他回想起十个月前跟自己哥哥说那些大话。格雷戈里要是知道他闯大祸，会有何感想？
他吃完三明治，随后在小镇中心四处闲逛起来，心情郁闷。他走进家酒品店，买瓶伏特加带回房间。也许他今晚要大醉场。他注意到黑麦威士忌四块钱瓶。在布法罗，如果能买到话也要十块钱，在纽约要十五块，甚至二十块。他曾尝试为夜总会购买违禁烈酒，因此知道行情。
他回到酒店，弄些冰块。他房间里积满灰尘，里面摆着褪色家具，窗外是排卖低廉商品小店后院。夜幕早早降临在偏北大地上，他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消沉。他想出去走走，找上个女孩，但他又没心思干那件事。难道他注定不能安定，必须次次逃离？当初因为死个警察，他不得不离开彼得格勒，接着又逃出阿伯罗温，几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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