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1月
列夫把头扭向边,不让奥尔加看见他脸。你成功,他对自己说,你杀她父亲,跟她坐在停放遗体房间里,竟然让她回心转意。你这条狗。
维亚洛夫家族正聚在布法罗草原式别墅餐厅里。黛茜坐在餐桌旁,穿着粉红色外衣,脖子里围着块大大亚麻餐巾,几乎淹没她。她快四岁,列夫十分疼爱她。
“要做块世界上最大三明治。”他让她咯咯地笑起来。他切下两片约三厘米见方吐司,小心地在上面涂上黄油,加上小片黛茜不愿意吃炒鸡蛋,然后把切片合在起。“还必须加粒盐在上面,”他说着,拿起盐罐往碟子上倒点儿盐,然后轻轻用指尖粘上粒,把它放在三明治上,“现在可以吃!”
“要吃。”黛茜说。
“真吗?可这不是个爸爸尺码三明治吗?”
“不是!”她笑着说,“这是个女孩尺码三明治!”
“哦,好,”他随即把它轻轻搁进她嘴里,“你不想再要个,对吧?”
“想要。”
“但刚才那个太大。”
“不,不大!”
“好吧,那就再做个。”
列夫现在是志得意满。情况甚至比他十个月前在托洛茨基火车上告诉格雷戈里还要好。他现在住着岳父巨大而舒适房子,管理着三家维亚洛夫夜总会,工资不错,还能从供货商那里拿些好处。他把玛伽安置在幢豪华公寓里,大部分时间都能见到她。在他回来周内,她就怀上身孕,现在刚刚生下个男孩,取名格雷戈里。列夫把这切藏得严严实实。
奥尔加走进餐厅,吻吻黛茜,随即坐下来。列夫疼爱黛茜,但他对奥尔加毫无感觉。玛伽更加性感,也更有趣。还有不少别女孩子,玛伽挺着大肚子时候他发现这点。
“早上好,妈咪!”列夫快活地说。
黛茜得到提示,也跟着说遍。
奥尔加说:“爸爸喂你吗?”
这些天来他们就是这样,主要通过孩子交谈。列夫刚从战场回来时候,他们有过几次性事,但两人很快就恢复到正常冷漠状态,现在他们各自有单独卧室,奥尔加告诉她父母,这是因为黛茜晚上会醒来,虽然她很少那样。奥尔加是副怨妇样子,但列夫根本不把这放在心上。
约瑟夫进来。“爷爷来!”列夫说。
“早上好。”约瑟夫随便回句。
黛茜说:“爷爷想要个三明治。”
“不,”列夫说,“三明治太大,他吃不下。”
列夫乱说话,让黛茜很高兴。“不,点儿也不大,三明治太小。”她说。
约瑟夫坐下来。他有不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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