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上。笨重
身形让她稍
劳作就喘不上气。
艾瑟尔发现街道那头发生
阵骚动。有几个人高声喊起来。接着，她听到声尖叫。
她跟格里菲斯太太面面相觑，随后艾瑟尔抱起劳埃德，几个人连忙往厕所那边街尾跑去，看看出什
事。
起先艾瑟尔看到小群女人围着普里查德太太，她正哭得昏天黑地，大家都在安慰她。出事还不止她个。那个当矿工时在洞顶垮塌事故中丢条腿斯托米·皮尤瘫坐在路中间，就好像被人揍似，左右两边各站个邻居。街对面，小店约翰·琼斯太太站在门口抽泣着，手里拿着张纸。
艾瑟尔看到邮递员杰兰特脸惨白，好像他自己也快哭。他走到街对面，去敲另家人门。
格里菲斯太太说：“是陆军部电报——噢，上帝啊，快帮帮
们吧。”
“是索姆河战役，”艾瑟尔说，“阿伯罗温同乡队定也参加。”
“阿伦·普里查德肯定是死，还有克莱夫·皮尤，先知·琼斯是个中士，他爸妈当初多骄傲啊……”
“可怜小店·琼斯太太，她另个儿子已经在矿井爆炸中死。”
“保佑汤米平平安安吧，上帝，”格里菲斯太太祈祷着，尽管她丈夫是众所周知无神论者，“求求你放过汤米。”
“还有比利。”艾瑟尔说。然后，她又对着劳埃德小耳朵低声说：“还有你爸爸。”
杰兰特肩上扛着只大大帆布袋子。艾瑟尔恐惧地想，这男孩在街上穿来穿去，简直就是个戴着邮差帽死亡天使。
等他经过厕所，爬上斜坡，走到这条街上半段时，所有人都从屋里出来。女人们停下手中活计，等待着。艾瑟尔父母也出来，爸爸还没去上班。他们跟外公起站在那儿，忧心忡忡，沉默不语。
杰兰特走近卢埃林太太。她儿子亚瑟肯定死。艾瑟尔记得大家都叫他“斑点”。这个可怜孩子再也不用为脸上雀斑发愁。
卢埃林太太举起两手，像要抵挡住杰兰特似。“不要，”她哭喊道，“天啊，千万别！”
他拿出她那封电报。“真没办法，卢埃林太太，”他大概刚满十七岁，“这上面有你地址，看到吗？”
她还是不肯接那个信封。“不！”她说着，背过身去，用双手捂住脸。
男孩嘴唇颤抖着。“请接下吧，”他说，“还得给别人送呢。邮局里更多，还有好几百封！现在是十点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送完。拜托。”
隔壁帕里·普莱斯太太说：“替她收下。没儿子。”
“非常感谢，普莱斯太太。”杰兰特说完，继续往前走。
他从袋子里拿出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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