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复活者灵,若住在你们心里,那叫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也必借着住在你们心里圣灵,使你们必死身体又活过来。”爸爸那洪亮声音遍及公园每个角落。
艾瑟尔为他感到骄傲。这荣誉等于承认他是镇上位重要人物,位精神和政治领袖。他今天打扮也很得体,妈妈特地从梅瑟格温·埃文斯百货店给他买条新黑丝绸领带。
接着他讲到复活,讲到来世,这些艾瑟尔以前都听过,她注意力飘忽起来。她觉得人死后大概还会有灵魂存在,但她又无法肯定,不过她反正很快就会弄明白。
人群中有阵骚动,让她猛然意识到爸爸定是转移贯话题。只听他在说:“当这个国家决定去打仗,希望议会每位成员都能真诚地扪心自问,像上帝指引那样。但是,到底是谁让这些人进议会呢?”
艾瑟尔发觉他把话题引到政治上。爸爸,你太棒。这下,教区长就不得不收起那副洋洋得意嘴脸。
“原则上,这个国家每个人都有责任参军服役。但是,并非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是否加入战争。”
人群里发出赞同喊声。
“选举权规定将这个国家半以上人排除在外!”
艾瑟尔大声说:“包括所有女人!”
妈妈说:“嘘,别嚷,是你爸爸在讲道,不是你。”
“七月第天,阿伯罗温就有两百多人战死在索姆河边。有人告诉,英国伤亡总数超过五万!”
人群里发出片惊恐叹息声。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数字。爸爸是从艾瑟尔那儿得到。茉黛在陆军部工作朋友把这消息透露出来。
“五万人伤亡,其中死亡两万人,”爸爸继续说,“战斗还在继续。日复日,更多年轻人将遭到屠杀。”人群中有人发出异议,但他们被赞同多数声浪压下去。爸爸举起只手示意安静:“不想说这是谁错,只是要强调这点。当人们被排除在参战与否决定之外,如此残忍屠杀就不可能是正确。”
教区长上前步,企图打断爸爸话,珀西瓦尔·琼斯想爬到台上,却没有成功。
爸爸话差不多也说完:“如果们再要决定打仗,就必须通过全体人民表决才行。”
“妇女应该跟男人同样待遇!”艾瑟尔喊道,但她声音淹没在矿工们支持欢呼声中。
几个人现在站到爸爸面前,想要阻拦他,但他声音依然在骚动人群中回响:“们绝不能再容许只由少数人决定是否发动战争!”他大喊着,“绝不能!绝不能!绝不能!”
说完他就坐下,台下响起雷鸣般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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