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比利在帕丁顿车站向人打听阿尔德盖特怎走。因为艾瑟尔信里提到这个地方。个好心伦敦人仔细地跟他说大串地名,可他个字都没有听懂。比利谢过他,径自走出车站。
他从没来过伦敦,但知道帕丁顿是城西,而穷人般住在东部,因此便迎着太阳方向走。他没想到伦敦城这大,远比加地夫热闹,更让人感到晕头转向,但他很喜欢——嘈杂街道、繁忙车流和来来往往行人,那些大大小小店铺让他觉得尤其新鲜。这里怎会有这多商店?在伦敦店子里,人们天得花掉多少钱?他想,起码得有好几千,甚至上百万英镑吧。
他感到自由自在,有些飘飘然。这里没人认得他。在阿伯罗温,甚至偶尔去趟加地夫,总能碰到朋友或者熟人。而在伦敦,他可以挽着自己喜欢女孩手在大街上溜达,永远也不会被父母发现。他没打算真这做,但街上有那多精心打扮漂亮女孩,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他陶醉。
过会儿,他见到辆公共汽车,车头上有“阿尔德盖特”字样,便上车。
他解密艾瑟尔信后就直放心不下。当然,他不能跟父母商量这件事。等他们晚上去毕士大礼拜堂晚祷时候(他已经不再去那儿),他就写张纸条:
亲爱妈妈:
对艾丝放心不下,去找她。对不起就这偷偷走,只是因为不想吵架。
爱你儿子,
比利
因为是星期天,他刚好洗澡,刮过胡子,身上穿着套最好衣服。这件衣服是他父亲穿剩下,但白衬衫很整洁,他还打条黑色针织领带。他在加地夫车站候车室里打个盹,搭上周最早那趟火车。
到阿尔德盖特,经乘务员提醒,他下车。这里是片穷街陋巷,房子破破烂烂,街上摊贩在卖二手衣服,光着脚孩子在肮脏楼梯上玩耍。他不知道艾瑟尔住在哪儿,她信上没有地址。他唯线索是那句“每天在曼尼・利托夫血汗工厂工作十二个小时”。
他期待着见到艾丝,把阿伯罗温发生事情统统告诉她。她应该看过报纸,知道这次“寡妇罢工”失败。想到这里,比利就肚子火。那些老板蛮不讲理,因为他们胜券在握。煤矿和住房都是他们,就让他们觉得这里人也归他们所有。由于种种复杂专营权限,大部分矿工没有投票权,所以,阿伯罗温议会成员就成保守派,跟公司穿条裤子。汤米・格里菲斯父亲说,这种状况无法改变,除非发生法国那样g,m。比利父亲说应该成立个工党z.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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