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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众们开始齐唱《万古磐石歌》。“假如巴尔干地区发生争斗,”沃尔特低声对安东说,“俄国人会置身事外吗?”
“不会。如果塞尔维亚受到攻击,沙皇不能袖手旁观。”
沃尔特感到阵寒意。这种恶化局势正是他担心。“为这去打场战争,简直是疯!”
“确。但俄国不能让奥地利控制巴尔干地区——他们必须保护黑海通道。”
这没有什好争论。俄国大部分出口——从南部玉米种植区出口谷物,到巴库附近油井出口石油——都是通过黑海港口运出去。
安东接着说:“但另方面,沙皇也敦促各方谨慎行事。”
“总之,他脑子里还没理出头绪。”
“如果你把那东西叫脑子话。”
沃尔特点点头。沙皇算不上是个聪明人。他梦想着将俄国带回十七世纪黄金时代,并愚蠢地认为这是可能。这就好像乔治五世国王要把英格兰带回罗宾汉时代。沙皇缺少理性,这就让人很难预测未来会发生什。
在唱最后首赞美诗时候沃尔特目光游离到茉黛身上,她坐在前面两排另头。他深情地望着她侧脸,看她兴致勃勃地唱着歌。
安东相互矛盾汇报令人不安。沃尔特心情比个小时之前更加焦虑。他说:“从现在开始,要每天跟你见面。”
安东立刻惊慌起来。“不可能!”他说,“这太冒险。”
“但情况每小时都在发生变化。”
“下礼拜天早上,在史密斯广场。”
理想主义间谍就有这种麻烦,沃尔特无可奈何地想——你没有能控制他们任何优势。但是谋财间谍又不值得信赖。他们专挑你爱听说,以期获得奖金。就安东情况,如果他说沙皇紧张得发抖,沃尔特便可以确信沙皇还没有作出决定。
“那就每周三跟见次面吧。”沃尔特恳求,赞美诗也快唱完。
安东没有回答。他没有坐下来,相反却转身溜出教堂。“见鬼。”沃尔特小声说。邻座孩子不满地盯着他。
仪式结束后,他站在教堂墓地甬道上与熟人打着招呼,直到看见茉黛跟菲茨、碧道出现。茉黛穿着套时尚灰色压花天鹅绒连衣裙,搭配暗灰色绉纱外套,非常优雅。算不得很女性化颜色,但突出她雕塑般美貌,让她皮肤焕发出光彩。沃尔特跟大家握手,心里很想跟她单独呆上几分钟。他跟碧打趣寒暄几句,后者穿着时髦镶奶白花边粉红外套,又对脸严肃菲茨表示赞同,认为谋杀是件“肮脏勾当”。然后,菲茨赫伯特家人便走开,沃尔特正担心自己失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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