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丹尼尔斯通电话,格斯。”丹尼尔斯是海军部长,“总统秘书也在分机上。”
“是,国务卿先生,”格斯说。他让自己声音显得很平静,但心里打着鼓。“请叫醒总统。”布莱恩国务卿说。
“好,先生。”
格斯走出椭圆办公室,穿过外面玫瑰园。夜晚凉风习习,他跑进对面老楼里。卫兵给他放行,他急忙登上主楼梯,穿过大厅朝卧室门口走去。他深吸口气,使劲敲敲门,指关节上阵疼痛。
过会儿,他听见威尔逊声音:“谁啊?”
“是格斯・杜瓦,总统先生。”他答道,“布莱恩国务卿和丹尼尔斯部长打来电话。”
“等下。”
威尔逊总统走出卧室,戴上无框眼镜,那套睡袍让他显得脆弱无助。他身材高大,尽管没有格斯那高。五十七岁他头发已经花白。他觉得自己难看,这种自知之明并不为过。他长着个鹰勾鼻和对招风耳,但大下巴让他看上去很坚毅,正好是格斯崇拜性格所特有长相。他说话时露出口参差不齐牙。
“早上好,格斯,”总统亲切地说,“有什好消息吗?”
“他们没告诉。”
“好吧,你最好也到隔壁分机听听。”
格斯连忙走进隔壁房间,拿起电话。
他听到布赖恩掷地有声嗓音:“这艘‘皮兰卡号’今天早上就要靠岸。”
格斯感到丝惊惧。墨西哥总统现在会不会屈服?否则流血在所难免。
布莱恩读着份美国驻韦拉克鲁斯领事发来电报:“‘皮兰卡号’货轮属于汉堡-亚美利加船运公司,明天将从德国抵达,载有二百挺机枪和千五百万枚子弹。将于四号码头靠岸,十时三十分卸载。”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吗,布莱恩先生?”威尔逊说,格斯听出他声音有些,bao躁,“丹尼尔斯,你听见吗,丹尼尔斯?你意见呢?”
丹尼尔斯回答:“不能容许向韦尔塔运送武器弹药。”这位贯崇尚和平海军部长做出如此强硬表示,让格斯很惊讶,“会致电弗莱彻海军上将防止此事发生,占领那儿海关。”
阵长时间沉默。格斯抓着听筒,手都有些发麻。最后,总统说话:“丹尼尔斯,把这项命令发给海军上将弗莱彻——立刻夺取韦拉克鲁斯。”
“是,总统先生。”海军部长说。
就这样,美国开战。
当天晚上格斯没有睡觉,第二天也彻夜未眠。
八点半刚过,丹尼尔斯部长发来消息,艘美国军舰封锁皮兰卡前进路线。这艘非武装德国货船掉转航线,离开现场。丹尼尔斯说,美国海军陆战队当天上午晚些时候将在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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