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赵芝兰瞌睡都吓醒
，赶紧拿酒精给她降温。
贝瑶快天亮
时候睁开眼，额头滚烫
片，更让她害怕是——她记忆开始模糊。
就像是原本能透过片剔透玻璃看世界，可是渐渐，那块玻璃被点点覆盖，让人看不清楚。
她迷茫记得自己是死在二十二岁那年。
死得很狗血。
而现在，那些刻骨铭心记忆，竟然也随之蒙上层大雾，似乎这个四岁女娃娃身体在排斥这些记忆。
等赵芝兰出门，贝瑶艰难下床，翻出自己写字田字格和铅笔。
“贝瑶，2010年，嫁给霍旭，婚后才知道他有真正喜欢人。而贝瑶是他对抗家族保护真正爱人挡箭牌。霍旭是军人和商人后代，他有钱有势。霍旭直没碰她，等到她知道自己是什
样存在，闹着要离开时，霍旭却不允许。”
贝瑶用旁观者角度写下这样段话，写完满头冷汗，可她知道还得继续。
“2012年。贝瑶想办法第次见到霍旭真正喜欢人，可是眨眼，霍旭把她赶回去，还第次动手打她耳光。赵芝兰女士和贝立材先生心都快碎，中年时候，还为她事情到处奔波求人。最后贝先生出意外，成植物人。”
贝瑶边回忆眼泪边往下掉。
贝瑶坚定地继续写：“赵芝兰女士最后去求个男人，他把贝瑶救出来。那个男人叫裴川，是个全世界眼中很坏男人，他写程序全是破坏社会安定。他沉默寡言，保护贝瑶两年，最后她死那天，裴川告诉她，‘她是他辈子不敢爱心肝。’”
“2014年，贝瑶死得窝囊，还是成那个女人挡箭牌。”
赵芝兰脚步声渐近，贝瑶来不及继续，最后只能潦草地告诉将来自己：“好好对裴川。”
最后个“川”字收尾，她飞快把作业本放进抽屉里。赵芝兰推开门，瞪眼说她：“都发烧还乱跑什！”
贝瑶擦干眼泪，乖乖回床上躺好。
她不知道记忆最后会停留在哪天，个人带着上辈子记忆生存本就有违常理。能重来次本就是恩赐。
“妈妈，你给
唱首歌吧。”
赵芝兰笑骂道：“不听话还想听歌！”
到底心疼女儿，她想想用清亮嗓音唱：
“轻轻敲醒沉睡心灵
慢慢张开你眼睛
看看忙碌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心……”
这是八五年发行专辑，贝瑶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样熟悉又陌生温柔歌曲。
她隐隐约约想起来，这首歌叫《明天会更好》。
在赵芝兰歌声中，她又沉沉睡去。
睡前贝瑶在想，裴川今天去幼儿园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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