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他们知道你整天把关起来,还巴不得死掉。”
里德太太不会儿又神气起来,死命地摇,打两边耳光,然后,句话也不说,离开。白茜拿个钟头训诫填补这个间隙,证明是人家扶养过最邪恶、最任性孩子,说得简直不由你不信。也半信半疑起来;因为,确觉得胸中只有恶意在翻腾。
十月、十二月和半个正月都过去。圣诞节和新年,在盖兹海德和往年过节样,欢欢喜喜庆祝过;互相交换礼物,也举行过宴会和晚会。种种欢乐,当然都不准享受;有那份乐趣,就是看伊丽莎和乔奇安娜天天穿上盛装,看她们穿着薄纱衣服,束着大红阔腰带,披着小心卷起来鬈发,下楼到休憩室去;然后听下面弹奏钢琴和竖琴,听总管和当差来来去去奔走,听大伙儿喝茶时把玻璃杯和瓷器碰得叮叮当当地响,听休憩室开门和关门时传出断断续续嗡嗡谈话声。听厌,就从楼梯顶上回到冷静寂寞婴儿室去;在那儿觉得悲哀,却并不痛苦。说实话,可是点儿也不想到客人面前去,即使去,也很少受人注意。只要白茜肯好好陪陪,让跟她块儿安安静静度过黄昏,而不必在里德太太可怕目光监视下和屋子先生女士们在起,就觉得是件快乐事。可是白茜呢,往往刚把她年轻小姐们打扮好,就上厨房和管家屋子那些热闹地方去,还总要把蜡烛也带走。于是只能坐着,把木娃娃抱在膝上,直到火渐渐萎下去,偶尔向四下里望望,看是不是还有比更坏东西在这间昏暗屋子里作祟。等火炭儿转成暗红色,便赶紧脱衣服,使劲地把结和带子乱扯通,上床躲避寒冷和黑暗。总是抱着娃娃上床,人总得爱样什,既然没有更值得爱东西,只好设法疼爱个小叫花子似褪色木偶,从中获得些乐趣。现在想来可想不明白,当初是怀着多可笑真情来溺爱这个小玩意儿,甚至还有点儿相信它有生命、有知觉。不把它裹在睡衣里,就睡不着觉;只有让它安全地、温暖地躺在那儿,才比较快·活,相信它也样快·活。
等着客人离去,等着听白茜上楼脚步声,时间看来过得真慢。白茜偶尔会在这期间上楼来找她顶针或剪刀,再不然给带点儿什来当晚饭——个小面包或者块干酪饼——吃着,她就坐在床上,等吃完,她给把被子塞塞好,吻两次,说道:“晚安,简小姐。”逢到白茜这样和和气气时候,就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最仁慈人;心意巴望她永远这样和颜悦色,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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