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不错,先生,”监狱长说,“这句话说明您对这行很有研究,现在,大约再走二十步,下层楼梯,们就可以在间地牢里看见个老神甫,他原是意大利个政党领袖,从八年起他就在这儿,八三年发疯,从那时起,他就来个惊人转变。他时而哭,时而笑。以前愈来愈瘦,现在胖起来。您最好还是去看看他,别去看那个,因为他疯得很有趣。”
“两个都要看,”巡查员回答,“做事不能敷衍唐塞。”
这是巡查员第次视察,他想显示下他权威。“们先去看这个。”他又说。
“好。”监狱长答道。于是他向狱卒示意,叫他打开牢门。
听到钥匙在锁里转动声音以及铰链嘎嘎声,那本来踯伏在地牢角,带着说不出快乐在享受从铁栅里射进来线微光唐太斯,他抬起头来。看到个陌生人,两个狱卒掌着灯,还有两个兵陪着他,而且监狱长还脱帽对他讲话,唐太斯猜到来者是何许人,知道他向上层当局申诉时机到,于是合着双手跳向前去。
两个兵急忙用他们刺刀向前挡,因为他们以为他要来伤害巡查员,巡查员也退后两三步。唐太斯看出自己被人当作是个危险犯人。于是,他脸上做个心地最温顺,最卑微人所能有全部表情,用种令人非常惊讶虔敬雄辩进行番表白,想打动巡查员心。
巡查员留神倾听着,然后转向监狱长,说道:“他会皈依宗教,他已经驯服多。他很害怕,看见刺刀就后退,疯子是什都不怕。这点在夏朗东曾出于好奇心而观察过几次。”
然后他又转向犯人,“你有什要求?”他说。
“要求知道犯什罪,要求公开审判,总而言之,要求:假如有罪,就枪毙,假如是冤枉,就该让自由。”
“你伙食怎样?”巡查员说。
“还可以,也不知道,但那没有关系。真正重要是,个清白无辜人,不该是次卑鄙告密牺牲品,不该就这样直咒骂着他刽子手而老死在狱中,这不仅关系到这个不幸犯人,还关系到司法长官,更关系到统治们国王。”
“你今天倒非常恭顺,”监狱长说。“但你并不总是这样,譬如说,那天,你就要想杀死狱卒。”
“不错,先生,请他原谅,因为他向待很好,当时非常恼怒,简直是发疯啦。”
“你现在不那样吗?”
“不,监狱生活已经使低头屈膝,俯首贴耳。来这儿已经这久啦。”
“这久啦?你是什时候被捕?”巡查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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