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间神纹变黑,他低眸,声如脆玉:“抱歉。”
神纹重新变回圣洁白色。
新生石到底没让纸鹤带出去。
开春时候,他恍然想起,桑酒已经离开他第三个年头,他纸鹤飞回来,叽叽喳喳说——
“蚌公主过得不错。”
“她没有像仙君你期盼那样不开心。”
“仙君,仙君,你没办法去接她。”
“他们找到好多新生石。”
他抬手,毁去纸鹤,空中瞬安静下来。
他心里却安静不下来。
这两年,天欢来过两次,他从不见她。
纸屑碎在空中,最后只笨拙地搬来小块蜜糖。不知道纸鹤去哪里偷,都快被蛰成筛子。
他抬起手,看它许久,把它放走。
纸鹤越飞越远,最后也离开他。
冥夜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功德加身,按理早该飞升渡劫,然而上空安安静静,劫雷并不降临,他便明白,他劫不在此处。
他知道,他或许永远都无法飞升。
他踏出洞府,有几分恨蚌公主,恨到想去寻她。问问为什说不爱便不爱。
仙生命太漫长,桑酒出现,对他来说,短得像昙花。
不过个小姑娘爱情,他心想。多短暂而廉价,因为只狼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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