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求爱的。”
我说:“我求之不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听到他屏住了呼吸,而且还注意到了他眼中闪过的神色。
你看,所有事情就是这么不期而至。
一两天以后我们再次见面了。他告诉我他想让我去德文郡——他在那儿找到了一处他想要作为背景的地方。他说:“你要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非常爱我的妻子。”
我说如果他那么爱她,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他说她是个非常亲切的人。“事实上,”他说,“她很讨人喜欢,而我也很爱慕她。所以,小埃尔莎,你要好好想想啊。”
我告诉他我很明白。
一周以后,他开始作画。卡罗琳·克雷尔非常客气地对我表示了欢迎。她并不太喜欢我,不过说起来,她又凭什么要喜欢我呢?埃米亚斯是个谨言慎行的人。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不能让他妻子听到的话,而我对他也是彬彬有礼,不越雷池。尽管在私下里,我们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十天以后他跟我说,让我回伦敦去。
我说:“画还没画完呢。”
他说:“其实也就刚开始。事实上,埃尔莎,我画不了你。”
我说:“为什么?”
他说:“你心里很清楚,埃尔莎。这也是你不得不离开的原因。我没法把心思用在画画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想不了。”
当时我们在巴特利花园。那天艳阳高照,天气很热,园子里鸟啭蜂鸣,本应让人觉得幸福而宁静的,实际上却不是。不知怎么的,让人感觉有些悲惨。仿佛——仿佛即将发生的事情那时就已经有了预兆。
我知道就算我回了伦敦也没有用,但我还是说:“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走。”
埃米亚斯说:“好姑娘。”
于是我离开了,也没有给他写信。
他坚持了十天,然后来找我了。他身形瘦削、面容憔悴,一副痛苦的样子,让我大吃一惊。
他说:“我警告你了,埃尔莎。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
他发出一声呻吟,说道:“有些东西是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无法抗拒的。我想要你,想得寝食难安。”
我说我知道,实际上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有同样的感觉了。这就是命运,努力想要挣脱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说:“你没怎么想要去挣脱,对吗,埃尔莎?”我说我压根儿就没想要挣脱。
他说他希望我不是那么年轻就好了,而我说这并不重要。我想我也可以说在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里我们无比快乐,但这么形容并不准确,实际上,那是一种比快乐更深刻、更令人害怕的感觉。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我们也找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