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下又继续说道:“来给你说说清楚吧。安吉拉是个可爱姑娘,真非常可爱——热心肠,比较容易冲动,但同时也是眼中那种问题少女。换句话说,她正处在个很麻烦年龄。每个姑娘都会有那段时间对于自身感到很惶惑,觉得自己既不是女孩儿又算不上女人。安吉拉有时候表现得很成熟,通情达理,就像个大人样,但转眼又会变回个淘气孩子,搞各种恶作剧,粗鲁无礼,大发脾气。你要知道,女孩子在这个年龄都会有些叛逆,对外界事物极其敏感。你对她们说什都会招她们生气。你把她们当小孩子吧,她们不高兴,而你要把她们当大人吧,她们突然之间又会觉得害羞胆怯。安吉拉就是这个样子。她脾气阵阵,阴晴不定,谁要是逗她,没准儿会惹得她突然大发雷霆——接着她可能就那坐在那儿,皱着眉头,生上几天闷气——然后她又会变得野性十足,和园子里那些男孩子起爬树,追逐嬉戏,谁话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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