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还有劲快跑,远远地跑在前面。
阿莲娜回头越过田野望去,城堡在英里之外,她不确定是不是看见两个身影站在吊桥上朝她看。那两人得步行很长路才能找到马匹,她想。她时觉得安全。
她手脚暖过来后有点麻木。马身上热气像炉火似地升腾起来,形成个热空气喷层包裹着她。理查终于让他战马慢下来,调回头迎着她走来,那马边走边使劲喷气。他们钻进树林。姐弟俩对这带树林如指掌,因为他们从小就生长在这里。
“们到哪儿去呢?”理查问。
阿莲娜皱起眉头。他们到哪儿去呢?他们去干什?他们没有吃,没有喝,也没有钱。除身上那件斗篷,她连衣服都没有——没有衣裙,没有内衣,没有帽子,没有鞋子。她心要照顾弟弟可是怎照顾呢?
她现在看清楚,过去三个月,她直生活在梦幻之中。她原来内心深处就明白,原有生活已经结束,但她却拒不面对现实。威廉·汉姆雷让她清醒。她毫不怀疑,他讲那番话是实情,斯蒂芬国王已经封珀西·汉姆雷做夏陵伯爵,但也许国王对她和理查规定什条款,如果没有,他也该规定,而且他们姐弟当然能够请求他。不管怎说,他们得到温切斯特去。他们起码可以在那里弄清父亲情况。
她突然想到:噢,父亲,在哪点上下子全错呢?
自从她母亲去世以来,她父亲就对她关怀备至,他对她疼爱胜过别父亲。他因为没有再婚,没给她找个新母亲而负疚,他曾解释说,心存对亡妻怀念比起身边有个新欢更幸福。不过,阿莲娜从来没想过要有个继母,父亲照顾她,她照顾理查,这样全家人谁也没感到受伤害。
那种日子去不复返。
“们到哪儿去呢?”理查又说遍。
“到温切斯特去,”她说,“们去面见国王。”
理查兴高采烈。“对!等们禀报威廉和他侍从昨夜行为,国王定会……”
阿莲娜被种不可遏止愤怒攫住,脸憋得通红。“闭嘴!”她高叫着。马匹惊动下。她狠命提缰绳,“再也别提那事!”她气得噎住,几乎迸不出字来,“们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所作所为——谁也不告诉!永远!永远!永远!”
那侍从鞍袋里有大块乳酪、皮壶残酒、块燧石和些引火物,还有两镑杂粮,阿莲娜估计是马料。她和理查在中午时分吃乳酪,喝酒,这时马匹啃着嫩草和常青灌木,在条清澈小溪里饮着水。她已经不再淌血,下身也麻木。
他们看见些过路人,但阿莲娜叮嘱过理查别跟任何人搭话。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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