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旅馆里有场舞会。尼克·巴克利和她朋友们起到旅馆来吃晚饭,见到们,她热情地打个招呼。
她穿着件绯红色薄绸长裙,飘曳裙裾拖在地上,露出雪白颈脖和双肩,黑亮头发则胡乱地扎着。
“真是个迷人小魔头!”说出自己看法。
“跟她朋友反差明显,嗯?”
弗蕾德丽卡·赖斯(注:弗莱迪是弗蕾德丽卡昵称。)则穿着白色舞裙。她舞姿慵懒,与尼克那股活泼劲儿截然不同,却也别有番味道。
“她真美。”波洛突然说道。
“谁?你是说尼克?”
“不……是那个。她是魔鬼吗?还是天使?或者只是不快乐?谁也不知道。她是个谜。也许她什也不是。不过告诉你,朋友,她是个引火人。”
“你这话是什意思?”好奇地问道。
他微笑着摇摇头。
“你迟早会感觉到。只要记住说过话就好。”
旋即他站起身来,这让吃惊。这时尼克和乔治·查林杰在跳舞,弗蕾德丽卡和拉扎勒斯刚刚跳完,回到他们桌子旁坐下。接着,拉扎勒斯又起身走开,那儿只有赖斯太太个人。波洛径直朝她走去,在后面跟着。
他直截当地问道:“方便吗?”然后他拉过椅背,直接坐下去,“趁你朋友在跳舞,很想跟你说说话。”
“哦?”她声音听起来很冷淡,显得不感兴趣。
“太太,不知道你朋友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没有,来告诉你吧:就在今天,有人想谋杀她。”
她那双灰色大眼睛因为恐惧和惊讶而睁得更大。两个黑色瞳孔也变大。
“你这话什意思?”
“有人在这家旅馆花园里朝巴克利小姐开枪。”
她忽然笑——文雅笑容中流露出既同情又怀疑神情。
“是尼克跟你说?”
“不,太太,是碰巧亲眼所见。这就是那颗子弹。”
他拿出子弹给她看,她不由得往后缩。
“可是,这个……”
“这不是尼克小姐想象出来,你要明白。敢保证,这种事还不止这次。前些天就发生过好几次奇怪意外。你应当听说过……哦,不,你也可能没听说过。你是昨天才来,对吧?”
“是,昨天。”
“来之前,想,你是跟些朋友在起,在塔维斯托克。”
“没错。”
“太太,想知道跟你待在起那些朋友叫什名字。”
她扬起眉头。
“有什理由该告诉你吗?”她冷冷地说道。
波洛立即做出副天真无邪惊奇模样。
“太抱歉,太太。真是太笨。只是在塔维斯托克有几个朋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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