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掩饰着他紧张情绪。他说:“早上好,主任。”说时声音高得荒谬,为掩饰这个错误,他又说:“你要找到这儿来谈话。”那声音又柔和得荒谬,像耗子叫。
“不错,马克思先生,”主任拿着架子说,“确要你到这儿来见。知道你昨天晚上已经结束假期,回家来。”
“是。”伯纳回答。
“是——是。”主任拉长声音像蛇样嘶嘶地说。随即提高嗓门,“女士们,先生们,”他声音像喇叭,“女士们,先生们。”
姑娘们对着试管上空唱歌和显微镜工。已不在焉口哨全部突然停止。片深沉寂静。大家都四面望着。
“女士们,先生们,”主任再重复句,“这样打断你们劳动,很为抱歉。
是种痛苦责任感促使这样做。因为社会安全和稳定遭到危险。是,遭到危险。女士们,先生们。”他谴责地指着伯纳。“现在站在你们面前这个人,这个阿尔法加得到很多,因此,们也有理由要求他很多。你们这位同事——也许应该提前叫他‘这位以前同事’?——严重地辜负大家对他信任。由于他对体育运动和唆麻异教徒式观点;由于他性生活恬不知耻离经叛道,由于他拒绝主福帝在下班之后行为要‘恰如婴儿’教导(说到这儿主任画个T字),他已经证明自己成社会公敌,是切秩序和安定颠覆者,女士们,先生们,是对抗文明阴谋家。因此,建议开除他,把他从本中心职务上开除出去,让他声名狼藉。建议立即向上面申报,把他调到最下级中心去,为使对他惩罚对社会最有利,把他调到距离重要人口中心最远地方去。到冰岛他就没有多少机会用他那些非福帝行为引诱别人走上邪路。”主任住口,交叉双手,威风凛凛地转向伯纳。“伯纳,你能够提出理由反对执行对你处分吗?”
“是,能够。”伯纳用非常响亮声音回答。
主任多少吓跳,但仍然神气十足,“那你就提出来吧。”
“当然要提出来,但理由还在走道里,请稍候。”伯纳匆匆走到门边,甩开门。“进来。”他命令道,那“理由”便走进来,露出它形象。
人们倒抽口气,发出阵惊愕和恐怖低语;个姑娘尖叫起来;个人站到椅子上,想看得更清楚,却打翻两根满装精子试管。在那些青春矫健身子和没有歪扭面孔之间出现个离奇可怕中年妖怪,面目浮肿、肌肉松弛——是琳妲走进房间。她卖弄风情地微笑着,那微笑退色,七零八碎。她走路时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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