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嗔恼羞成怒,她就知道!就知道不能听柏正讲话。
柏正握住她软绵绵拳头。
他笑道:“傻不傻,你这样打自己比还痛。不如用拧,你省力,还痛。”
喻嗔想也是,她憋红脸,趁他放开自己,狠狠拧他把。
让你开黄腔。
少年薄薄层肌肉硬邦邦,柏正偏偏头,非但没表现出痛,反而笑得不可自抑。
“喻嗔,你这听话啊。”
喻嗔这才想起,徐叔讲过,柏正触觉不如常人灵敏,他痛觉也就分外迟钝,估计他半点儿也不觉得疼。
啊啊啊她要气死。
喻嗔沉着小脸,从操场往校门外走。
柏正笑笑,跟在她身后。
六月中旬夜晚,天色阴沉,成浅淡墨灰色。他们路过网球馆,那里灯光明亮,乔辉看过来,几个少年挤眉弄眼。
柏正打个手势,示意他们自己训练。
庞书荣他们小声商量几句。
大光拿起放在旁雨伞,飞快跑到柏正身边。
他笑得坏坏,小声道:“正哥,随时要下雨,你带把伞吧。书荣哥说27路公交在整顿,今天停运。”
柏正接过伞,他拍下大光肩膀,大光溜烟跑。
喻嗔与他隔段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因为高三考试,三中今天提前放假,她今晚本来要回家,可是想起邢菲菲和桑桑,顺路就过来衡越看看她们。
桑桑十分开心,可是邢菲菲沉默寡言,不太高兴样子。
喻嗔手里还拿着原本想给邢菲菲香水,邢菲菲没有要自己礼物。她心中有些低落,又十分不解。
喻嗔走到公交车站旁。
这个站台已经十分老旧,以前她在衡越念书时候,也会在这里等车,从衡越回家,坐27路公交并不会太久。
柏正施施然走到她身边。
不远处就是小吃街,网吧里放歌十分大声,外面都能听见。
再远些,是柏正口中他开冰蓝。
水吧门口,竟有盛开玫瑰花,将店门拥簇,这样美丽小店,平时生意十分不错。
喻嗔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手中握杯柏正带来冰蓝,不论出于什原因,她直没喝,也没扔掉它。
柏正手背凉,六月天说变就变,他抬眸看看天色,果然下雨。
喻嗔心中有点儿懵,按理说她已经等十来分钟,不至于这倒霉刚好错过这班车吧?
天空划过道闪电。
喻嗔瞳孔微缩,果然下刻,雨点把地面打湿。
老旧站台连躲雨地方都没有。
喻嗔回头看看小吃街,她倒是可以跑过去,但是如果公交车来,看见这儿没人根本不会停。即便停,她再跑过来也来不及。
她心中挣扎,旁边少年悠闲地撑开伞。
他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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