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零散出来吃早饭、散步人,并不是很安静。
景傲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话音落在空气中,夏初槿痛苦捂面动作顿下,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们桌上,她竟悄悄地松口气。
早就预料到步,期待害怕步,终究到来。
夏初槿心中直隐隐有个念头,叫她无比惶恐,也无比逃避不敢直视。
她存在,她对这份感情坚持,对身边人似乎都是种伤害。
爸妈已经到享受天伦之乐年纪,在她刚刚毕业时候妈妈曾经多少次提过想要抱孙子?
而现在,两位老人再无法憧憬那些晚年儿孙满堂温暖,日日夜夜只为她担忧生气。
辛苦大半辈子,身边再无其他孩子,就是为养出她这样不孝女儿吗?
她唯姐姐,从小就缺失感情关爱,好不容易跟姐夫两情相悦,心心念念养身体想要个爱结晶,幸福难得已经近在眼前。
就为她不懂事,她那点儿自私妄念,如今躺在医院。
而她喜欢恋人呢?
她怨过景傲,道德所限,她无法指责景傲什。
可心里呢?
她自己知道她不满她委屈,甚至无数次想吵架骂人。
昨晚她跟林旖静通电话时候,姐姐跟爸妈都睡,她缩在医院安全通道里节台阶,问阿静,“为什?只想要份平淡爱情,平淡生活。”
“可以做到切女朋友能做事,就像你以前为阿杰做那样,可是为什就是得不到恋人同等陪伴跟关爱呢?”
电话那头原本睡意朦胧闺蜜下子惊醒,她又在祸害朋友。
阿静说,“景医生也是职业所限,既然你选择她,再多点包容,多点耐心吧。”
这道理夏初槿也知道啊。
所以她更觉着有这样自私想法自己真是糟糕透顶,她不配和奔波于手术台之间救死扶伤景傲在起吧?
昏暗楼道里,她蹲坐着哭许久,跟闺蜜倾诉,“知道,都知道。她即使是很累情况下还是会想办法见缝插针地找时间陪。”
那个人前永远精致闲雅女人,最没有气色最不好看最虚弱样子,她全都见过。
教学楼前守候身影,出租车上眼皮打架困乏,那是浓妆都盖不下去疲惫。
这样勉强自己,强行榨干最后点精力也要陪她,是因为她很多时候没有藏住怒气吧?
这对景傲又有多不公平?工作时费心费力,回到生活还要这样讨好她。
这份感情迟早会消磨殆尽。
像是抱住最后根救命稻草,溺水人抓住根浮木,夏初槿问她,“阿静,你说跟景医生,是不是本来就不合适?”
那头林旖静沉默很久,已经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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